也不知道是不是深津真的有乌鸦嘴的天分还是什么。第一轮被淘汰的人里头还真有绪方门下的棋手,当然,并不是柴崎。

“还好我没有受到深津的影响。”柴崎庆幸地拍了拍胸口,他的对手是比他晚一年入段的三神亚树。

“别这么说,三木挺难过的。”司铭捅了捅柴崎,示意对方注意他人的脸色。

“啊,对不起。”

一轮棋赛后,每组只剩下四个人了,围棋永远都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第二轮,司铭的对手是他曾经在棋院的同学岸谷墩。自从两人先后入段,能在一起对局的情况也减少了很多,岸谷家同司铭家靠得并不仅,不像中山,偶尔因为进藤等人举行的聚会,还有机会找司铭一起对弈。

“难得能碰上你啊。”岸谷比司铭更早到达休息室,“他们都说你从中国学到了很了不起的布局。”

司铭笑了,“哪有那么夸张。那些都是我父亲留下来的棋谱。”

“啊,我想起来了,你的父亲是那个中国的天才,林安晏。”岸谷墩忽然有些激动,“我父亲曾经跟你父亲对局过,他的布局真的非常大气。”

“伯父太过奖了。”听到别人夸赞自己的父亲,司铭也很开心。

“嘿,你今天可让我看看那样的布局。”岸谷等着司铭把东西放好,才一起往对局室走去。

“我还没到我父亲那个水准。”司铭摆手谦虚。

尽管司铭说的很谦虚,但真正做到棋盘前,岸谷觉得,父亲说的真的没错,这种布局的确大气磅礴,一开局就能占下不小的优势。

岸谷小心翼翼地试探,避开对方的势力范围,发展自己地盘。虽然看起来司铭的进攻很平缓,并不犀利,但因为开局的优势,很多地方,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把岸谷辛苦探索了好几手的地盘给吞下来。

中盘厮杀了几十手,岸谷无奈认输。

“这种布局的确很强悍。从实利上就占了一个优先地位,而且无论黑棋白棋都能使用。”

“其实,我还没有真正发挥这种布局的威势。至少,无论是外公他们,还是在中国的那些老师,都认为,这个布局还有一些作用没有被我开发出来。”司铭摇了摇头,同岸谷一起整理好棋子,将棋盘回复到赛前的状态,才跟着对方一起离开。

“比赛结束后,有空去会所复盘吗?我得好好研究下你的布局。”两人拎着包走到电梯口,有些棋手还没有完成他们的比赛,司铭和岸谷属于结束得还算早的。

“可以,最近几天可能有点困难,最终预选结束,循环赛开始前有两天假期,那个时候我们来复盘好了。就到棋院可以吗?”

“当然可以。”

两人约好时间,就在棋院门口分别了。

“我回来了。”在玄关处换好鞋,司铭拎着包往客厅走,似乎家里来了客人,已经可以听到里代同对方的说笑声了。

“忍足学长。”

司铭有些惊讶地看着沙发上的青年,哦,还有坐在他一旁的一位淑女,从外貌上来讲,似乎没有平时冰帝学院忍足的那群后援团来得质量高。

“下午好,千叶。”忍足笑着同司铭打招呼,“下个月我结婚,特意问过姐夫了,那时候你们的比赛应该结束了。啊,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未婚妻,浅见绫,当然,很快就要叫忍足绫了。”忍足颇为骄傲地拥住身旁的女子,对方则对着司铭温和地笑笑。

“啊,那真是恭喜了。”司铭笑着恭贺对方,顺势坐下同忍足聊了一会天。

“日吉那边,我已经先电话联系过了。说真的,他今年发挥得真是超乎大家的想象。居然能一直坚持到了澳网的决赛。这次澳网的冠亚军都是日本的,还真是让人兴奋。”

客厅里的几人都点了点头。

“小若真的很努力的。”

“是啊,新年回来也没好好休息几天就回去训练了。都瘦了。”作为母亲的里代很是不舍地说道,虽然儿子能取得好成绩她也很开心。

“……”

大约是因为晚上还有活动安排,尽管里代再三邀请,忍足也并没有留在日吉家用晚餐,很快就带着未婚妻离开了。

【阿司,忍足学长结婚,小若应该会回来吧。】

“应该会吧。”司铭并不怎么了解职业赛的进程,但相对的,他觉得按照日吉同网球部那票朋友的交情,他应该会回来参加婚礼的。

墨尔本的酒店内,日吉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前几天接到来自忍足的电话,他不得不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行程。也因为这个电话,让他看到了司铭的那封电邮。

感受到来自男孩有些松动的话语,原本已经有些绝望的日吉忽然对两人的感情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光一,既然你又伸出了手,就不要怪我了,我是不会允许你再退缩回去的。

“那也就是,取消2月22号以后的几场分赛事?印第安维斯尔站那场你应该来得及参加的吧?”坐在机场候机的时候,黑泽再次跟日吉确认。他们等下还需要赶往智利参加在莫维斯塔的分赛事。

“应该能来得及。这次回去主要是为了参加忍足学长的婚礼。”

“啊,我知道。”黑泽点了点头,“老板也要去。”如果不是老板也需要参加,少年,我想你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请到假的。一个正在蒸蒸日上的球员,对于资本家来说就像是一个马上能吊钱的摇钱树一般。

意外获知小若可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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