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官方的代言人啊。”秦育明泄气。
“就事论事,有证据是事实才可以定人的罪,光推测有什么用。”
“……”柳下溪只能与师兄相视苦笑。
“柏青心情不好啊?”邹清荷把枕头竖起来背靠上,好软的枕头真舒服。侧脸看着柳下溪坐在床上拿着纸与笔在沉思。那纸上是一副映月泉的钢笔速写,画得真好看。
“哦,他这人。正常的时候你看不出他这个人不正常。我很早就认识他了。嫂子跟大哥还在拍拖的时候,他是嫂子的尾巴,而我大哥也喜欢把我带上,约会总是四个人呢。他有些偏执,性格阴晴不定,很让人吃不宵。相比之下,他没有什么朋友,齐一峰算是他在大学唯一的朋友吧。你不用理会他,按自己的步子走就好,想要跟每个人好好相处是很难的。”
“哦,还在想案子?”
“嗯,我在想……龚强会不会被藏在贵宾区的某一处。”
“你认为是刘药做的?”
“不,如果是他来做的,龚强根本进不了映月山庄,你不觉得奇怪么?向明远认罪后除了齐一峰与姜远华,其他人都没有走。中国人有着趋吉避凶的心理情结,这些人反其道而行,怎么都不合理。说道刘药这个人,我觉得他更像是山庄的守护神。只要是不危及山庄利益的事他不会出手,这种人就是所谓的忠狗,只盲目地听从一个人的话、守护一个人的利益吧。”
“世上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么?”
“当然有,哪个时代都有这类型的人。”
“……难以理解。”
柳下溪笑了起来:“你还年轻,不懂得这世上最强的武器是什么。”
“别小看我,不就是核武器么?”
“呵呵,错了,那类武器只可以摧毁人的性命。目前,人类的生命却是生生不息的,死的人多,生的人也多,一年比一年人数增加。我说,世上最强的武器是洗脑。人脑创造了世上的人类文明,人脑需要有自己的世界观来指导自己的行为。从古到今统治者都是打着符合统治的思想这面旗帜来招摇愚民。古代的掌权人控制百姓靠的就是把奴性制度深深根植在百姓的内心,靠的就是君为臣纲。儒家也好、法家也好都是如此。日本侵华与希特勒也是全民集体的洗脑大运动。这世上有一种人能洞悉人心,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而承受者根本觉察不到自己被利用。”
“真可怕!居然有这种人。”希特勒等等之流,在历史书有,那样的人渣想想都可怕。
“意志力坚强的人是不容易被人催眠的,越古怪的人反而是意志力坚强的人吧。依你看为什么要抓龚强呢?真让人想不透。”柳下溪笑了笑,合上本子,“关灯,睡觉吧。”
明明很困倦……大脑就是不听指挥的活跃得很。
“想抓龚强的理由很多啊。他是通缉犯又是毒贩子于社会有害的人,而且有心要报复伤害了他姐姐的人。”邹清荷沉默了小会儿开口道。
“最不合理的就在这儿了,他是如此的多重身份。不如交给警察更好,后者的话更不应该在这敏感的时期动手,龚强身为黑社会的一员,身手应该可以,抓他也不容易。无论是那一方都应该谨慎地对待他才对……”柳下溪到底不是铁打的,再硬朗的身体也会疲倦的,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啊!杀人了!”凄惨的大叫声突然划破了夜的沉寂。
柳下溪从床上跳了起来。邹清荷痛苦地抱着头“我听到了有人在叫喊着什么?”睡着没多久呢。看表,凌晨一点十六分。
他出门时,住在隔壁的柏青也开门走出来了。
“怎么回事?”他们下楼,住在楼下的秦育明也出来了。
外面有人在奔跑,燃起了火把,断续地有话传过来:“有人死了。”
贵宾区第三幛别墅前有五、六个人影。柳下溪第一眼就看到了举着火把,脸上发出寒冷杀气的刘药。他面前站着双手是血的王干事。“你怎么会进了贵宾区!”他的声音尖锐到让听觉难受的程度,超越了正常的听觉接收范围。
“任氏兄弟……满身是血,死在里面了。”王干事全身因恐怖而颤栗,反而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相信我。”他求救的一一浏览过每张面孔。
有两张面孔是陌生的。大约是贵宾区的客人,是今晚来的还是以前就在的?
“我是警察。”柳下溪例行公事地拿出证件。秦育明紧跟在他身后走进门开着的3号别墅,刘药想拦住他,最终张开手却没有出声阻止。
柏青脸色特青,走到他身边,冷冷地盯着刘药。离他不远的邹清荷清楚地听到他压低声音对刘药说道:“瞧你把这里管理得成了杀人窝了。”
刘药的脸色在火把的映照下特别的白。“对不起。”
“这三字你对死去的人说吧!谁都可以自由进入贵宾区吗?!任氏兄弟怎么进来的?王干事怎么进来的?你到底在做些什么?除了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