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陶冶情操,顺便旅游观光,总之那年在藏北的一个寺庙里,我有幸见到一位老喇嘛的起尸。咳,具体该怎么形容呢……”黑瞎子摸着下巴,努力搜索最贴切的词汇,他越是这样,几人就越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恐怖异常。

黑瞎子捏捏小猴的脸,打趣道:“我还没说呢,你们先别自己吓自己,那一次的起尸并不可怕,就是很古怪而已。”

很多年前,藏北一座偏远的寺庙,黑瞎子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当时他一个人徒步走过可可西里,在傍晚时候找到一间建立在荒原上的破旧的寺庙。寺庙中燃着长明蜡,僧人们跪坐在大殿两旁,闭着眼睛诵经祈祷。黑瞎子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座寺庙的主持在昨天清晨去世了,依照惯例,僧人们要看守他的遗体,在寺庙中为他诵经超度。

来到藏人的地盘,黑瞎子很老实的打了礼,很快有小僧人带他进入寺庙,并安排了一间温暖干燥的房间给他住宿。结果运气不好,就在这天的半夜,寺庙出事了。

对于常年下地跟死人玩躲猫猫的黑瞎子而言,那其实根本就不叫事儿——僧人们的祝祷持续到午夜,谁知老主持的尸身突然坐了起来,绷直两臂,晃晃悠悠开始往外跑。

不就起尸了吗?黑瞎子打了个呵欠,本来想继续回去睡,结果却在无意中见到老主持扑倒一个僧人,过了不久,那僧人再起身,居然变得跟老主持一模一样:不会转身,不会弯腰,伸直了胳膊在人群里横冲直撞。

问题有些大条了。

来的路上,黑瞎子遇到过不少藏族老者和天葬人,在藏地一直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起尸者一旦触碰到活人,便会摄其灵魂,使活人一并尸化,成为跟自己一样的行尸走肉。为避免明日给自己送斋饭的小僧人也一并落入毒手,黑瞎子当仁不让的出场了,微笑着穿过混乱的僧侣,开枪射击大殿里张牙舞爪的老主持。

通常的起尸,用普通的刀枪就能对付,黑瞎子满共射了它五枪,枪枪命中要害,愣是把那老头儿的头盖骨都给打掉了。结果这老僵尸居然只是倒退几步,晃晃脑袋,便又精神抖擞的重新上阵了。直到那时,黑瞎子才生出一点兴致,干脆就拿这家伙练靶,一枪接一枪,刺耳的枪声震得这小小的寺庙微微发抖,可是却依旧阻止不了这僵尸执着的脚步。

“听到这儿,你们觉得……问题出在哪里?”黑瞎子换上一个阴森森的笑脸,打着手电筒扮鬼脸问几人。阿大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两腿微微发硬,小猴直接吓得躲到了解雨臣身后。

解雨臣只好硬着头皮道:“那老僵尸中弹,没有出血吗?”

“出血了,当然出血了,我把他打的连他徒弟都不认识,血肉横飞。”

“那……那是有人下蛊?”

黑瞎子摆摆手,“巫蛊是滇南的特产,我当时人在藏北呢,两地方八竿子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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