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昭唯他是从,得了指令瞬间取道向就近的韩舸掠去,半空中乌金刀积蓄内力,不可小觑。韩舸神色一禀,朝着远离谢安逸的方向掠远,沙场饮血的古刀合握于手,全心全意的盯着秦望昭的一招一式,他如今修为大增,自己务必得小心应付。两人身影瞬间缠斗于一处,铿锵作响,森然的刀气烈烈翻飞,擦身而过的瞬间就已对接了十二招。
山顶突然跃出许多大白天也是黑衣打扮的人,提着兵器纷纷朝武林同道冲杀而去,谢长安见状不进反退,急速掠回由叶青蟾护着的谢安逸身边,两人背对着,将谢安逸夹在中间。
刹那间白塔山顶,成了一片密集残忍的战场。血肉横飞,痛呼滔天,刀光剑影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天边的太阳也如日中天到日薄西山。越来越多的人倒地不起,有的成为了体温渐低的尸体,有的缺胳膊断腿捂着伤口连连哀嚎,有敌有我,站着的人越来越少,武林中人在裴钦和了愿大师的带领下,在付出了同样惨痛的代价后,渐渐占了上风,将黑衣的十二楼势力压制下去。争斗的喧嚣渐趋低沉,这边已经接近收尾,那边的四个高手,却依旧打斗正酣如火如荼。
若不是一个白衣黑发,一个红衣白发,急速跳动的两人,众人根本分不出谁是谁。颂辞一剑掷出,紧接着飞身扑去,两手都化掌,接连不断的拍出去,凌厉的掌风和着山风,将容颂语和红袍和白发卷成一团乱麻,容颂语闪身避开惊鹤剑,手里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撑开成扇,在手间急翻两周也朝着容颂辞掷出去,张开双手对上他二掌。四掌交接的瞬间,二人周边一股疾风掠起,就在那时,谢长安手腕一抖朝前一挥,几枚飞镖电光火石的朝着容颂语飞驰而去。
身后有利器破空而来,容颂语被容颂辞掌风吸住,跳不开,他只能在瞬间侧避些许,避开谢长安直取的几处大穴,嘴角哈哈怪笑着发力一震,挣开容颂辞转身朝着谢长安闪电般扑去,容颂辞伸手去抓他,竟然只摸到了他一把发丝,容颂语反手一挥,那把白发便从中而断,容颂辞微微一怔,甩开头发追了上去,刹那间容颂语已掠出去三丈有余。
谢长安转身就想跑,却又顾忌郑着没有武功的谢安逸,深怕他被牵连进来,将谢安逸往叶青蟾怀里一推说了句去方丈那里,皱着眉头飞快的斜掠出去。
虽然他断了肋骨,可谢长安逃起命来,实力是相当不可小觑的。他绕着白塔山上有山石遮挡的地方到处乱窜,容颂语久居高位,不习惯弯腰,一时竟然也追不上他,容颂辞跟在后头,三人形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三足之势。前头两人猫捉耗子,容颂语愈发烦躁,脸越沉越狠,眼眶越来越红,一直不停阴阳怪气的乱笑,笑的人心里发麻。
谢长安兀自逃命,恰巧从激战的秦望昭和韩舸身边窜过,耳边陡然响起谢安逸撕心裂肺的高呼:“韩舸……”
他扭头一看,秦望昭正收掌,而韩舸正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跌落悬崖。谢长安定睛去看的时候,崖边只剩韩舸一帆衣角,瞬间就不见了。
谢长安目眦欲裂的叫了声爹,逃窜的身形顾不上身后追杀容颂语,转而朝着韩舸跌落的地方扑去。谢长安掉头朝崖边,容颂语却不再追赶他,轻飘飘的避开容颂辞从背后拍来的一掌,掠到秦望昭身边去,看着谢长安朝断崖探头,然后充满怨愤的回过头,恶毒的盯着自己。
容颂语十分愉悦说:“阿昭,看到了吗,他看你的目光,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他不信你,我是对的。”
秦望昭冷淡道:“看到了,他信不信,干我何事。”
容颂语一怔,随即笑道:“哈哈哈哈,是啊,我怎么忘了,已经不干你的事了。”
☆、第 96 章
容颂辞再次提剑冲上来的时候,容颂语抬手止住秦望昭,自己迎了上去,他说这是他和容颂辞的恩怨,谁也不能插手。
两人瞬间缠斗到一处,打的难解难分。有对容颂语不满的江湖人远远的朝他丢掷暗器,都被秦望昭一把拦下。两人且打且行,高手对战,实力相当的时候,兵长一寸,便多一分胜算,容颂语的折扇比容颂辞短上一半有余,可他却不露败象,可见他本身的实力要比容颂辞高。容颂辞惊鹤剑横向挥出,逼得容颂语后撤一步,容颂辞往前逼近,左手随手洒出一把白色粉末,容颂语抬手一挡,就觉胸前一凉,惊鹤剑已经刺破皮肤。他顶着满头的粉末急速后退,整个人后仰着贴着地面滑行,容颂辞紧追不放,步步紧逼,惊鹤剑贴着容颂语身躯,好像下一瞬,就能将他刺个对穿。
容颂语明明处于劣势,急退中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白色粉末,嘴角却突然浮上一抹阴笑,呓语:“颂辞,我倒是想不到,你也会使这种见不得光的小手段,拿着面粉当毒粉。我这里,却是,真有一样好东西,一直想着…要不要送给你……”
容颂辞见他嘴角那抹笑容,直觉大事不妙,正要后撤,谁知贴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