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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句话崩了心态,摧了一早赶路的疲惫,与半个青春的坚强。
眼眶红,眼泪无声地往外落,龙梓仪看着,说:“没事的没事……她没事。”
……
“你在念书,给学校请假过来的吧。她脾气大,你能忍,你能想到来看看她,阿姨挺欣慰。”
……
“阿姨平时挺少管她的,什么也不知道。”
……
“来回的机票多少?给你报销吧,你给阿姨说……”
一下子上前抱住她的妈妈,龙梓仪的步子猝不及防地往后退半步,董西的下巴埋在她的肩上,轻哽一声,一句也没回答,龙梓仪的肢体顿半秒后,将手中的保温瓶递向班卫,而后轻轻抚她的后肩:“没事,她就动个小手术。”
不应声,心内的情绪涌得越来越厉害,咬着下唇压着哽咽,无怨,无恨,只揽紧她妈妈的肩膀,紧紧揽着,眼泪在掉,龙梓仪徐徐地拍着她的肩,真当她是自己女儿的朋友,反复地安慰与抚拍,最后,像是透彻,也像随口,叹一声:“看来我女儿,没少让人受委屈。”
……
局内的人,局外的人。
……
良久,收拾情绪,在休憩椅上坐,围着披肩低着头,长发夹在耳后,盖住半边脸。
龙七的妈妈留守一夜,被身旁的人劝着回酒店休息了。
一罐温的奶咖递到手上,抬头看的时候,靳译肯落座在隔壁,手中拿着另一罐咖啡,在场的人都疲惫,他恰恰是最不打算休息的人,还有精神,但精神也所剩无几,他坐下的同时,往对面座椅上的班卫递一句:“你别守了,回去休息吧。”
班卫看他,他斜了斜额,言语之外又给了班卫一个肢体上的劝告,班卫原本不动,后来轻微点头:“那行……嘉葵说她十点来轮班,等她到了你回酒店休息休息,至少睡一会儿,没人撑得过几个日夜的。”
他不应声。
班卫接着同他一样,手肘抵向膝盖,身子朝这边倾,眼睛则警觉地朝长廊另一侧探去,董西顺着视线看,看见东边长廊转角处站着的几个人,一个精神萎靡的男生,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认出前者是新闻视频画面中救起龙七的人,后者是与龙七有电影合作的臧习浦,男生的对面又站着两个正在问话做笔录的人,像警察,班卫的视线探回来,看靳译肯:“他怎么办?让他留这?还是我带着回酒店继续盯着?我觉得他叔迟早管这事。”
“他叔不走,他就不敢走。”
没回关于留不留的问题,他淡淡说这句,班卫沉思两三秒,点头:“我照你说的,已经找人把监控里出现过的人脸和在场人员名单对应,那个监控器的角度其实有死角,不一定录了每个人,但,反正,试试。”
顿了顿,又说:“按照目前几个人的供词和监控里的情况,差不多和臧思明说的属实,但有一个时间点有些奇怪,出事前十分钟,本来一楼还算空旷,但突然之间好像所有人都聚到甲板,很拥挤,我问了,简宜臻说那个时候看见了海豚,所以大家才会下来,她手机里还录了当时拍的海豚……”
“你在场的时候,”他打断,“有没有看见游艇上的服务生?”
班卫一怔:“游艇上有服务生?”
“查没查过海上急救的快艇派了几艘?”
班卫没答上来。
靳译肯看着他的反应,没再说别的,斜额:“你别想这些了,回去睡一觉。”
班卫收神,点头,起身,向董西眼神告别了一下,董西目视他走,等人折过转弯口后,她的手心抚着温热的奶咖罐,轻问:“怎么回事?”
他的手肘撑着膝盖,食指与拇指摁着眉心处的鼻梁,闭着眼。
“在查。”
“密码,你试出来了吗?”
“没有。”
“手机里有什么东西吗?”
朝东边长廊处看几眼,而后,手中的咖啡拉环“咔哒”一声起:“我不确定。”
两秒后,再说:“她经常换密码,密码多数跟重要日子有关,你想一想。”
“那,”她再徐徐地问,“指纹解锁呢?”
“取消了,她高中有一年午睡被她哥解锁盗过照片。”
点头。
拇指碰上奶咖的拉环,环很硬,没拉动,靳译肯的手过来,“恪”一声响,拉环起,董西看着,出声:“不太可能是跟我有关的数字,她跟我,我们已经谈过了。”
“在你去英国的那天。”补。
靳译肯侧头。
“我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