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兆彦是正宫所出,又是皇帝的第一位皇子,出生之日便已封为太子,作为储君教育长大,太子兆彦性格温和天资聪慧,为人做事赏罚分明,在民众之间的口碑颇好。
不过最好的还是太子自小有写札记的习惯,大到与父皇论政,小到去御花园赏花都记得清清楚楚,一页页看下来,虽然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但是却还是把之前的种种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今日本定好了要给皇太后请安,自先皇去世后,皇太后便去了平都城郊的远山寺做居士。
先前太子病危之时皇太后也极为担忧,如今太子好了许多,理该去给皇太后请安,顺便也去寺庙里拜拜神去去晦气。
“酒耗子,我们非得去不可么?”太子坐在镜子前,几个婢女正在给他梳髻,可是太子却老是摇来晃去的,几个婢女又不敢用力怕扯痛了他,梳了几次还是没能梳好。
那次白如墨喝醉了,太子问他叫什么,他便失口把自己的诨名说了出来,这本是那些酒肉朋友给的绰号,取的是哪里有好酒他都会跟耗子似得寻过去。未想到太子却是抓了这个辫子,当着人叫他一声白神医,背后一定是叫他酒耗子。
“要是你能说过你母后,也不是不能不去。”白如墨打了个哈欠,走过来从婢女手中抽过梳子,打发婢女出去了,一把揪起太子的头发狠狠梳了几下,然后扣上发冠:“还有,酒耗子不是给你叫的,臭小鬼!”
“谁是臭小鬼!你再敢叫,我就治你一个蔑视太子之罪!”
“太子个屁,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救你一命,你现在只怕是在阎罗殿里排队等着喝孟婆汤了,还敢在我面前拿架子,皮痒痒了是吧,让大爷我给你好好挠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说完白如墨便伸手点了太子的痒穴,又要去点他的笑穴,太子赶紧要逃,可是哪里是白如墨的对手,一把就被白如墨抓住抵到了梳妆台上。
这梳妆台是红木的一组鎏金漆柜,最醒目的便是那一面半人高的铜镜。白如墨正好从镜子里看到太子涨红的脸,眼睛里闪闪地都笑出了泪,便一边加紧挠太子胳肢窝一边吓道:“快快给我叫声好听的,不然今天你可有苦头吃了。”
“哈哈,死,死耗子,你快放手,哈哈哈。”被按在梳妆台上笑得喘不过气来,偏偏全是痒痒地难受至极,
“臭小鬼,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今天不给叫声好的来听,休想我放你。”
“哈哈哈……死酒……耗子……哈哈哈……不,不要……。”
阜盍进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白如墨把太子压在梳妆台上,从镜子里看到的是太子一张泛红的脸,咬着唇忍着细碎的□声,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发髻散开来黏在脖颈上,更是添了三分媚态。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猛然一声暴喝,吓了两人一跳,白如墨一回头看是阜盍,见他脸上难得地爆出了青筋,眼睛一转恶趣味又爆发了,便把太子压在下面冲着阜盍轻佻笑道:“我们在干什么,王爷不是看见了么?”
“白如墨,你喝酒喝坏了脑子,还不给我立马放开他!”
“王爷真是好不解风情,这种时候箭在弦上,哪里放得开嘛!”见阜盍咬牙切齿地走过来,白如墨心里已经笑翻了,面上依旧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道:“要不,王爷您出去等半个时辰再进来,我们会尽快的。”
“你找死!”
太子一开始还不知道白如墨想干什么,等听了白如墨暧昧不清的话,顿时气得头都快炸了,刚想骂人却已经被白如墨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本身就又痒又想笑,被压在下面根本看不清阜盍表情,只是从这个皇叔的语气里听出来似乎很生气,顿时觉得这下子肯定被误会大发了,暗暗把白如墨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还没等太子想出办法,突然白如墨猛地离开了,而一声巨响,自己身边的梳妆太上赫然插着一把玄青的长剑。
剑刃入木三分颤抖着发出嗡嗡之声,靠近剑柄处刻了隶书的“一骑”两个字,剑刃离自己的耳朵也不过一指长的距离,要不是被点了穴,估计太子现在已经被吓得跳了三丈远去了。
“好险好险,不过是开个玩笑,王爷是这是真打算杀了白某不成!”白如墨站在远处抹了抹虚汗,要不是刚才逃得快,还真会被阜盍那一剑把脑袋砍下来了。
“动我的东西,我自然是要杀的。”
“你还是王爷呢,真小气!”
“哼,若是我挖出你神医谷里埋着的那一坛‘碧水酿’喝个一干二净,到时候看你还能大方起来?”
一听阜盍提到他藏起来的宝贝酒,白如墨顿时耷了,苦着脸连忙讨饶:“万万不可!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如今白某已是知错了,那酒可是我的命根子,王爷就饶了我这一回,可千万不要动我的酒啊!”
“既然知错了,还不给我快点出去。”
“是,白某立即就出去,王爷您请便。”见阜盍一心都盯着太子,白如墨戏弄的目的也达到,自然懂得见好就收,拍拍屁股脚底抹油就溜出去了,自然不忘关上门,然后——躲在在外面听墙角。
阜盍把剑收进剑鞘,看白如墨已经出去了,而太子依旧躺在梳妆台上,阜盍才觉出了异样,将太子抱起,见他一双眼睛瞪地溜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