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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方凛笑了笑，并不搭理陆睿东，而是看着陆建军。有一个伟人曾经说过，对付脑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搭理他们，因为如果你搭理他们了，他们就会把你的智商拉到和他们一个水平，并且用他们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陆建军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倒是我疏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吃饭吧。”

围在餐桌旁的几个人心思各异，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有方凛一个人吃得开心，并且为离焰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微微惋惜了一把。

那几个没有胃口的人看着方凛风卷残云般消灭了离他比较近的那几道菜，几乎是目瞪口呆。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也不至于饿到这种程度吧。

季文风见方凛的胃口没受到什么影响，也拿起筷子，尽量不去看旁边那些倒人胃口的人，一顿饭下来也算吃得宾主尽欢。

当然，这只是看起来。魏雨珍和陆睿东从头到尾都好像谁欠了他们八百万似的，陆建军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吃饭的过程中还时不时和季文风说几句话，并且有意无意地提起让方凛去公司上班的想法。

“我下午还有事，就不久留了。”等陆建军把他的想法说完之后，方凛起身告辞，拒绝之意再明显不过。

如果陆建军真是一个处处为原身考虑的好爸爸，方凛也许不会拒绝，但是通过这次和陆建军的接触，他明显可以感觉得到，陆建军的心早就偏得没边儿了，不然怎么可能任由魏雨珍辱骂自己？如今让他去公司，也是为陆睿东这个废柴铺路罢了。

方凛有些开始期待，当陆建军知道陆睿东这个让他付出了无数心血寄托了无数期待的儿子只是一个绿帽子，他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不止是方凛期待，离焰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好戏了，所以他非常积极地提醒方凛，可以用积分直接换取陆建军和陆睿东的dna鉴定结果，并且可以花费积分使用系统高大上的功能把鉴定结果不留痕迹地发到陆建军的邮箱里，不管是陆建军查ip也好，联系企鹅邮箱负责人要实名注册信息也罢，他都绝对不会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问清楚了一共需要三百积分之后，方凛毫不犹豫地把这件事情交给了离焰。看着积分那栏从1800变成了1500，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毕竟这三百积分完全没有用在任务上面，只是为了虐那一家子极品而花的。

找了一个没人的角落，离焰缓缓显现出身形，“我去办那三百积分的事，你先回去吧，最晚天黑之前办妥。”

虽然还没有离焰离开自己单独行动的先例，但方凛对离焰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任，尽管他自己内心非常排斥这种毫无来由的信任并且怀疑是不是离焰对自己用了什么手段，在日常中他还是不受控制地本能去相信离焰。

“方少，”离焰离开后，季文风把车子开了过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上车吧，我们回去。”

听到季文风的称呼，方凛挑挑眉，一脸戏谑，“哟，季少，叫方少还叫上瘾了？不叫今天来这儿了一趟，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季文风心里咯噔一下，从魏雨珍说破他身份开始，方凛一直都表现得很平静，本来他以为方凛不在意这个，结果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我……”季文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答应陆睿东监视方凛在先，在绝对的事实面前任何解释都会变得苍白无力，现在就算方凛冲过来打他一顿也是应该的。

所幸方凛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但是自从方凛上了车之后就一直沉默着，无论季文风说什么方凛都不搭理他。

“方少我错了！”季文风急得眼睛都红了，连十字路口的红绿灯都没看就闯了过去，一路上开得歪歪斜斜，好几次都差点撞到树上。

“好好开车！”方凛一路上被季文风的车技弄得心惊胆战，终于受不了吼了季文风一句，没想到季文风却笑了起来。

季文风现在非常开心，只要方凛不是不理他就好了，完全不在意刚刚被吼了一句，反而乐得不要不要的。

“好好开，绝对好好开！给方少当司机哪敢不好好开车？”季文风应着，开着车终于进入了郊区，看看周围没有人，最后一个转弯处还来了个非常不专业的漂移，把方凛这个经常玩漂移的人吓得魂都出来了。

车子终于在别墅前停下，方凛逃命似的下了车，之前去本家的时候季文风开车还得还挺稳，回来开成这样是吃错什么药了？

看着方凛仓惶的背影，季文风笑得有些苦涩。

季文风监视方凛只是受人之托，豪门争斗的手段多得是，这反而是比较温柔的一种，说到底也不能怪他，毕竟两人的立场不同。怪就怪在，他不该爱上方凛。

直到现在，季文风才真正搞清楚，并不是因为那次意外他才对方凛有了感情，他又不是受虐狂，被爆菊之后还能爱上元凶，而是他在和方凛相处的过程中，早就不知不觉陷入了那个名为方凛的漩涡。所以他才会在知道方凛有男朋友之后觉得心里难受；所以他才会在知道那个男人只是个替代品之后感觉到隐隐的喜悦；所以他才会在方凛喝醉后半推半就地从了方凛……

因为先爱了，所以才会放任方凛那夜对他做的一切，甚至在陆睿东问他关于方凛的事情时，他都会敷衍过去，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让除他之外的第三个人了解方凛，哪怕是一点点信息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