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记者没查到什么,在这种场合也不好贸然开口。

田小守又朝站在林格身边的宋梓瑜看了一眼,宋梓瑜给了他个鼓励的眼神,他笑笑继续说道。

“接下来我想和大家讲讲我母亲的故事,有点长,希望大家可以认真听,我也算还我母亲一个清白。

当年我母亲许清音驾驶被人做了手脚的车去接宋梓瑜不幸在高速上出了车祸,出车祸毁容后对外宣称出国治疗,其实是被她的情人单狩接去单氏下属的一家私人医院疗养。但在疗养过程中我母亲和单家某人起了争执,所以我母亲偷偷离开了那家医院。起初只是想散散心,但中途我母亲在云蕴山遭人跟踪绑架,在逃跑途中从山崖跌下被水流冲去了我的家乡。

那个山崖大家也应该知道,就是当年报道我母亲驱车自杀的地方。然而我母亲并没有死,她只是装到脑袋从此变得有些神志不清,说话都颠三倒四连我自己小时候都一度认为我母亲天生是个傻子,更别提从她那里知道她究竟是谁。

接下来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我母亲的死讯并没有引起多大关注,不过月余就被人忘记。我家乡是个很小的乡村,她又是整张脸都被毁掉,如果不是我偶然间见到我母亲毁容前的照片,又运气不错的遇到一些知道些当年事情并愿意告诉我的人,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史上最年轻的影后就是我的母亲。”

说道这里,田小守忽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他说的完全和之前他和林格一起整理的“发言稿”完全不同,从第一句就开始跑偏,甚至有些地方说的模糊不清,随便被人抓住刨根究底就是致命的错误。

但他这样说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想把许清音说的惨一点,再惨一点,这样大家是不是就不会注意到许清音其实只是个卑微的小三,在颜白那么爱单狩的时候出现在那两人的婚姻中,用一些简单又高明的心机,很轻易就将单斯远的家庭完全破坏掉。

会场一片安静,田小守突然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愈发沉重,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知名媒体的中流砥柱,自然知道许清音这个传奇人物,其中还甚至有当年的铁杆影迷,可是佳人已逝,心中唯有遗憾存留,平日为生活尚且苟且做人,等有时间做点什么不好还拿一个死人出来祭奠?

但这并不代表,当知晓这件事时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反而因为太惊讶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宋梓瑜看田小守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台上。

“我知道把这件事说出来必然会引发很多本不必要的麻烦,但清音是我此生最好的朋友,当年我们出车祸的时候她拼命拜托单狩将我送出国,不想把我再卷进去。这件事牵扯的太多,今天之所以决定说出来,是因为不想再看到清音受委屈了。人都不在了,为什么还要背负那些妄断的言论呢?”

宋梓瑜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确实,知道许清音的人都不会怀疑许清音和宋梓瑜的友情,即便在娱乐圈谈友情确实显得有些可笑,但这并不排除仍然有人真心相待。

这次换田小守安慰宋梓瑜了,故事讲到这里后续什么的交给媒体就好,他其实真的不在意别人怎么评判这件事,他只是必须要将这件事讲出来。

“我母亲是在我十岁那年因为一次意外想起以前的事,遭受过大刺激再加上确实身体不好便逝世了,但之前那次车祸和绑架,我会在搜集全证据后起诉。即便事情过去那么久,我仍然相信法律会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这次田小守话音刚落,一个记者就站了起来。

“请问您有证据证明您说的这些事情属实吗?”

“那就先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田小守反问,“你觉得一个才出了车祸毁容的病人,会坚强到再次驾车出门吗?特别还是去离医院有段距离的山崖自杀。”

记者一时被问懵了,说话有点磕巴,“或,或许许清音就是那么坚强,不对,可能那个地方对许清音有特殊含义,所以没办法必须用汽车代步才能到达。”

“许清音车技并不好,这点从她演相关电影都是用替身就可以知道,那里山路崎岖,开车并不比走路快多少。你说这些猜测之前请先做好基本的事前调查。”田小守淡漠地看了眼那个记者,他记得那家媒体的标识,以爆料明星的私生活为卖点的杂志。

“不过并不排除那个地方对许清音是有特殊含义的,要不也不会去那里散心。”又一个记者站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曾经有人拍到许清音在那里和一名男子幽会,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那个报道被压了下去。”

“没错,那里确实特殊,特殊到只有少数人知道。所以想要调查哦绑架的人是谁,范围一下子小了很多。”田小守对这样的提问满意了,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要证据的话,我先透露这一项吧,接下来的事等开庭大家再关注也不迟。”

说完田小守在大家的注视在播放了录音,那是一段单狩死前的忏悔,关于他和许清音的种种。当然这里面田小守减掉了很多不必要的部分,例如关于颜白的,关于单斯远的。

录音不长,最后是田小守与单狩的一段对话。

田小守:“为什么知道单家人会威胁我母亲,仍然要和她在一起,甚至提出和颜白离婚,带着许清音私奔。”

单狩:“因为当时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好清音,却没想到最后会害了清音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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