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和,轻声说,“祁昭,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实在不是一个擅长撒谎的人?”
这事不用旁人说,祁昭都知道。
“那日我在植灵殿醒来,就嗅到聂槃的味道了,他从前就爱用檀香,一晃五年也没变……他觉着我看不见,就带我来了这里,还虚构了一个故事。”
“但是啊,从踏入这里的第一步起,我就知道,这里是苍梧山,屋子是他以前住的地方,外面有条小溪,聂槃还给它取过名字。”
魏嘉泽的声音很淡,祁昭一时间不太清楚他在想什么,若是他恨聂槃,不应当会在知道云深就是聂槃后还如此平静,但若是不恨,他却不愿与聂槃相认。
祁昭忍不住问了出来。
闻言,魏嘉泽低下头,良久,用很低的声音开了口,“兄长的事,后来都听说了,与聂槃无关,我不恨他,但是我愧疚,你不知道,有很多个夜里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就在这里,我将匕首刺进他心口,他满眼绝望,沙哑着声音问我为什么。”
“我唯一问心无愧的事,就是我和他的遇见从来都不是刻意设的局。”
祁昭没经过这些事,若说能感同身受就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只能叹了口气。
魏嘉泽却笑了,“我现在就差几分勇气,总会有的,我会好好待他。”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你是好人,聂槃也是,那就好好的吧。”
“好。”魏嘉泽眉眼缓和,“我知道他就是云深的事,你就先别告诉他的,等我复明那日,我想亲自对他说。”
“嗯。”
祁昭应下,觉着不用继续圆谎的感觉甚好,察觉他的情绪变化,魏嘉泽笑了笑,又问:“聂槃近日里很忙,长老府的事很麻烦么?”
“应当还好,你不用担心,聂槃是聪明人,而且谢慎也在。”
听他话的意思倒是只要是因为谢慎在。
魏嘉泽唇角出现一抹笑意,祁昭话说出口后也觉着自己似乎是有点小痴汉,就不好意思再说话了,偏头看向窗外。
天边暮色将歇,金色倾洒。
正是好时候。
……
夜里回去,祁昭把傍晚时魏嘉泽说的话给谢慎说了,问:“你觉着我到底应不应该给聂槃说。”
“他们之间的事到底还算是要自己解决,就莫要插手了。”
祁昭也是这么想的,便笑了,刚要说话,又听着谢慎开了口,“若你实在想找些事做,第三页的第二个姿势怎么样?”
祁昭脸瞬间红了,“那,那个不行。”难度太高了。
“第九页第一个。”
“不行。”
“十一页第三个。”
“也不行。”
“第七页第一个。”
“……”
这个其实也有点羞耻,若是平常祁昭定是不会同意的,但同谢慎之前说的那几个比较了一下,祁昭突然就觉着这个也不是多难了,犹豫着点了点头,“这个……还可以。”
“那便就这个了。”谢慎勾唇一笑,“我们先去沐身,嗯?”
祁昭被他的笑晃得晕晕乎乎,点了点头就傻傻跟着他走了过去,等身上只剩下条亵裤了才反应过来,怒视谢慎,“……你又心机我。”
先说些极难的姿势刁难他,而后放缓,对比效果后忽悠他同意,之后还□□!
但现在想清楚也晚了。
亵裤落到脚踝,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谢慎动作轻柔抱着他放进浴桶,眼底满是笑意,“水温还好么?”
“挺好的,等等,你别转移话题,我不傻,很坚定。”
“嗯,不傻。”谢慎笑着,“我喜欢你。”
“……”
方才还说自己不傻的小傻子吸了吸鼻子,红着耳朵别过头,“我也是。”
至于谢慎心机不心机,哪里还有心思想。
这晚,第七页第一个姿势到底还是被谢慎贯彻了个遍,祁昭一开始还能挡一挡,后来就只能无力闭着眼任他作为了。
夜深,谢慎抱着祁昭重新去了屏风后,祁昭昏昏沉沉闭着眼睛,感觉到身子浸入热水后睁开眼,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谢慎?”
“你继续睡。”谢慎将边上的灯挑了跳,屋子里暗了几分,看着祁昭又睡熟后,小心翼翼给他将里面的东西清理了出来。
祁昭不舒服的皱了皱,不过没有睁开眼睛,头埋在谢慎颈窝抱怨的哼了几声。
谢慎垂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顿时柔软到不像话,偏头在祁昭发顶亲了亲,抱起他走回床榻,温柔放下了。
祁昭陷在被褥里,眉头很快展开了,抱着被角睡了过去。
谢慎低声一笑,坐在榻边看了祁昭许久,将被角抽出来给他盖好后熄灯上榻,缓缓闭上了眼睛。
……
五日后,凤凰城里下了场雨,骤雨初歇过后,凤凰城的局渐渐到了尽头。
不得不说聂槃城府极深,长老府的作为几乎尽数在他把握里,即便祁昭对这些弯弯绕绕不擅长,也清楚长老府这次不会有任何退路了。
这日,谢慎又是早早便出了门。
祁昭醒来后浇了浇花,看了会儿书,实在无聊后借了客栈的小厨房做了点甜汤。
他从前有段时间嗜甜,手艺还不错,就是没控制好做的多了,给魏老和徐老送去后还剩了不少,想着元崎是个爱吃的,就打算给他送去。
元崎住的小客栈里人依旧不多。
祁昭提着食盒上楼敲了敲门,元崎困倦的声音很快传了出来,看来还没起身。
他耐心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