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可听见有诵经声,嗡嗡的,震撼着呢,听得人心里可宁静。”
“你听见了?”
魏蓝不知道刘老头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有些好奇,“怎么了?在山下的时候确实听见了,可真到山顶上,又听不见了。”
“好啊,好……”刘老头的笑容有些沧桑,含着颇多感慨重重点着头,“佛还在,佛没走,没白瞎我这老头子苦苦守了几十年,只可惜,我老了,浊气重了,听不到那好听的声音。”
刘老头欣慰的举起酒杯向魏蓝示意,“我这糟老头子眼光倒是好得很,当初那一眼,就觉着你这孩子干净得很,心里头一丁点杂念都没有,你要是有心入佛门,绝对会是块好料子。只不过尘缘未尽,强求不来,会好起来的,佛祖会护着你的。”
“您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嘛,我连个女朋友都还没谈过呢,光棍一根,哪来的尘缘。不过还是借您吉言,谢谢了。”魏蓝爽朗的笑着,“天不早了,我还是赶快回去吧,山路不好走,您也早点休息。”
“走什么走?”刘老头不乐意了,拉着魏蓝的手臂又坐回凳子上,“最近这么邪气,又快到鬼月了,山里怪事更多,你还敢走夜路?今晚住下吧,你身上晦气太重,我这地方灵气着呢,你住一晚上多少能去些晦气。”
魏蓝还有些不好意思,看刘老头这么坚持,也不好推辞,半夜开车走山路,还是下坡路,确实不安全,住一晚也无妨。
入夜的山里什么都没有,无所事事的魏蓝早早回了刘老头给安排的房间,躺床上发呆,手机信号倒是有,但只有一格,有时候连这一格都会消失。
就这样,他还是不死心的瞪着微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群里的兄弟们聊聊天打发时间,不知不觉握着手机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隐约听到刘老头在和谁说话,奈何强烈的倦意容不得他仔细倾听,沉沉坠入梦乡。
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久违的美梦,梦里的他还小,被父亲抱在怀里,母亲开心的捏着他稚嫩的小脸,宽敞的房间里还有肖叔和孙阿姨,大家有说有笑,只有坐在沙发一侧的男孩低头看着书,融不到这轻松欢乐的气氛中来。
魏蓝冲着那个男孩伸出短小的手指,口中奶声奶气的啊啊叫着,想要引起那个人的注意,幸运的是,他成功了,那个男孩终于抬起头,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落到魏蓝身上。
男孩眼神里有些无措,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主动示好的小家伙,在孙阿姨的催促下,男孩先是一板一眼的将书本合起,端正放在桌边,而后站起身向着魏蓝走来,有些犹豫的握住魏蓝的小手。
那只手,那么暖。
山里的清晨依旧静谧,没有赶路的汽车鸣笛,也没有吵嚷的摊贩叫卖,只有清脆鸟鸣,和不知由哪传来的潺潺水声。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解乏了,魏蓝懒洋洋的伸展开四肢,难得在闹铃响起之前,自己就能做到自然醒。简单的洗漱一下,喝了碗刘老头煮的菜叶粥,没等和唐莉告别,魏蓝就匆匆下了山,坐进车子里,那动听的诵经声又隐隐约约飘入耳中,让人发自内心的平静。
就像刘老头说的一样,接下来的日子,魏蓝注定过得不太平。
刘安回来了,虽然看着魏蓝的眼神还是充满敌意,但嘴上却不再带着那些将人刺痛的话语。魏蓝毫无芥蒂的和刘安打了招呼,拎着外卖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刘安的敌意,魏蓝完全能够理解,刘安和他是同班同学,争强好胜,成绩甚至优于他,在听了肖子贤的讲座之后,和他产生了完全不同的两种心态。
若说魏蓝对肖子贤的态度,是憧憬和崇拜,那刘安的态度就像是竞争者,那段时间里,刘安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一定会成为比肖子贤更厉害的刑侦人员。”
而现在,肖子贤因自己而遭遇重伤昏迷,刘安一下子失去了奋斗的标靶,产生这样恶劣的态度也自然能够理解了。
正啃着饭盒里的排骨,手机突然响起cs游戏主题曲,这是个专用铃声,魏蓝匆忙吞下没怎么嚼的肉块,噎得喉咙发疼,可他顾不得那么多。来电话的是陆洋,这不太正常,陆洋是不会在工作时间给他打电话的,除非有非常紧急的情况。
“喂,陆洋?怎么了?”
“魏蓝?”对方试探着问了一声,但并没有给魏蓝留出回答的空隙,又继续陈述“这个号码的主人昏迷了,人在信泰科技广场d座一楼。”
电话另一边传来的不是陆洋的声音,而是一个浑厚且低沉的男声,这个声音,魏蓝觉得似曾相识。
“您是哪位?”
对方没有做自我介绍,只是让魏蓝赶紧过去看看。
这让魏蓝觉得有些奇怪,由不得多想,他丝毫不敢耽误,挂了电话喊上尹航,开着公车就往陆洋所在的信泰科技广场赶去。
信泰科技广场d座外面围了不少人,大门已经被警戒线封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大门里走出来,正在向赶来的救护车交代什么。难道陆洋真的出事了?魏蓝大步跑向救护车边的李安然。
“魏哥,你怎么来了?”对于魏蓝的突然出现,李安然很是惊讶。
“陆洋在哪?”
“陆洋是谁?”
“不是陆洋出事了吗?一个文文静静的男人。”魏蓝向李安然描述着陆洋的形象。
“别急别急,出事的不是男人,是个女人。你要找的是那个晕倒的家伙吧?”李安然指了指大门内,“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