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憋得通红,口中哈赤哈赤的吸着气。
休息区顿时陷入混乱,酒店配备的急救人员将男人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的给男人带上氧气罩。魏蓝拨开男人的眼皮,果然白眼球上布满血丝,唇色青紫,这是窒息的症状。
“呼吸系统急性衰竭,快送医院抢救!”魏蓝面色凝重,这又是一个诡异的案子,那男人身上看不到任何伤痕,可表现出来的完全是遭遇火灾才会有的反应,太奇怪了。转头吩咐身边的刘安,“你跟着一起去医院,全程都把他盯紧了,顺便查一下这房客的身份。”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酒店工作人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魏蓝全当看不见那一张张拉得比驴还长的脸,径自走到温鹏面前,用很亲切随意的语气说,“嘿,老弟,819房间在哪?给我带个路吧。”
酒店的房号都是按照楼层和顺序排号的,根本不需要有人带路,魏蓝的目的显而易见,大堂经理警惕的盯着魏蓝,而后在温鹏耳边小声嘱咐了一句,“别乱说话。”
魏蓝听到了大堂经理的嘱咐,却全当没听见,他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扫了大堂经理一眼,那是个高高瘦瘦的女人,一张刻板的脸看起来就不好相处,尽显刻薄。
温鹏本就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不情不愿的走在魏蓝前面带路。直到拐进了电梯间,不再有人能听到他们谈话的时候,魏蓝才开口,“这样的事是第一次发生吗?”
“不……我不知道。”温鹏的声音有些抖。
这样问太直接,反倒不容易问出什么来,魏蓝一转口风,和温鹏聊起闲天,“你多大了?看着也就二十出头。”
“我二十一了。”问题涉及到自己,温鹏卸除一些紧张感。
“那应该还没毕业吧?来打工的?”
温鹏笑得有些羞涩,“大专,刚毕业,学的酒店管理,算是来实习吧。”
现在是八月份,如果刚毕业就来实习的话,大概也就是近两个月的事,“你们那个大堂经理看着好凶啊,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欺负倒也不至于,就是有点严格。”
电梯门开了,魏蓝半扶着温鹏的肩膀带进电梯里,这样像是兄弟之间的亲密动作,让温鹏完全放松下来,“我比你大七岁,你喊我魏哥就行,队里人都这么喊。”
“魏哥,你们当警察的是不是总要看见些死人尸体什么的?不害怕吗?”温鹏被魏蓝自来熟的态度感染,也不自觉地聊开了。
魏蓝笑笑,“怕,怎么不怕,一开始谁都怕,刚才有个个子不高,戴眼镜的长得挺斯文的那个警察,你看到没有?就是去监控室查资料的那个。他第一次见到野外被狗啃烂的弃尸时,脸都吓绿了,吐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后来见多了,慢慢就习惯了。”
呵呵的笑声体现出笑声的主人已经完全卸除防备,单纯的小孩子太容易上钩,魏蓝突然有种罪恶感,觉得自己不该用这样的手段套人家的话,可工作就是工作,没办法,语言也是一门艺术,“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对警察的工作内容好奇?你要是有兴趣,我倒是不介意教唆你改行。”
“不是不是。”心思单纯的温鹏真以为魏蓝会拉他改行,忙着摆手拒绝。走出电梯,鞋子踏在柔软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警察见得事多,会不会偶尔也能见到些怪事。”
重头戏来了。
魏蓝抿唇笑着,看似随意的询问,实则将话题引导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方向去,“怪事确实见过不少,你是指哪方面的怪事?保证给你答疑解惑。”
温鹏有些犹豫,魏蓝也不催促,一时间走廊里有些安静。
直到来到819号房门前,魏蓝伸出手去想要握门把手,一边的温鹏突然惊跳起来一把拍开魏蓝的手。
“等等!烫!”
魏蓝直直盯着温鹏,等待对方的解释,不给任何逃避的余地。
“这房间……有问题。”温鹏脱下上衣握在手里,隔着几层折叠的布料,才伸手去开门。
“这是……”做什么?不等魏蓝的问题说出口,房门开了,一股强烈的热浪夹杂着焦臭味涌了出来,呛人的烟雾被吸进气管,魏蓝迅速撩起衣摆遮住口鼻。可展露在眼前的房间光洁如新,壁纸色泽淡雅华贵,酒红□□调的摆设尽显格调,丝毫不见火灾迹象。
这房间,还真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没有得到搜查令,魏蓝不能肆意破坏这里的一桌一椅,连撕开一点墙纸都是不可以的,他只能在各个房间里兜兜转转,炽热的空气烫得皮肤生疼,想起刚刚温鹏开门的举动,魏蓝沉声问,“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嗯。”温鹏想了想又说,“但闹到房客报警送医院,还是第一次。”
“告诉我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很多事,在心里压抑久了,就会像肿瘤一样越存越大,直到体内无法容纳下它,此刻正是一个倾吐的好机会,他需要诉说,需要有人来帮他承担。温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开口说,“我听说,这个房间很多年前烧死过人,之后就总是不正常,无论怎么翻新粉刷都不行。”
“我是两个多月之前才来上班的,欺负新人这种事很正常嘛,我经常被安排值夜班。有两次,半夜一点多的时候,我接到从819客房打到前台的内线电话,接通了又不说话,查找入住记录发现819根本就没住人。”温鹏有些后怕的咽了口唾沫,继续说,“我怕是有人进来搞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