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的。好了,你们都回房去吧,我要休息了。”
任啸徐和任啸怀赶紧站起来跟爸爸说晚安,然后带着各自的秘书纷纷退出房间。
顾家臣等在偌大的起居室里。任啸徐的起居室一定要有落地窗,这点似乎是跟他爸爸一样。
只不过牡丹城的房子在市区,落地窗外面能看到万家灯火。而本宅,是独自在郊区,方圆十里只有这一处宅邸。放眼望去,除了青山绿水,碧树红花,一点人间烟火也看不到,风景好归好,难免有点冷清孤寂。
顾家臣的眼光落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这套沙发是织花的,红白相间的丝线做底色,上面满是大朵大朵的姹紫嫣红,真是花团锦簇。
墙上是贝壳色的流光,印着蜷曲而复杂的花纹,像是云纹,又像是什么别的花。起居室和卧室之间是两片雕花玻璃隔开,玻璃的边框和这屋子里的柜子,以及沙发扶手的边角上,都涂着清一色的金漆。
顾家臣闲得无聊,就问旁边的女佣道:“你们家二少爷不喜欢这种繁杂的图案,这里的家具都是谁选的?”
那女佣站着也无聊,顾家臣又不吃东西,她端了蛋糕和咖啡来,顾家臣一点也没动。听见他说话了,就回答:“这里的家具都是夫人亲自选的。二少爷没说过喜不喜欢,一直也没换。”
顾家臣答了一声“哦”。心想,她说的夫人就是那个脸小小的,梳着高高的盘发,戴着硕大的珍珠耳环的女人吧?那天他曾看到过她的背影和侧脸,心中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后来顾家臣在电视上也见到过任啸徐的母亲,似乎是个活跃在商界和慈善界的女人。
任啸徐的母亲是沈氏集团的千金,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天才,而且也喝过洋墨水。
沈氏集团是西南老字号的茶叶商,几乎控制了整个西南的茶叶市场,名头很大。沈玉妆,是任啸徐母亲的名字。碧玉妆成一树高。她本人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个极致的美人。
只是那张常常出现在电视上的脸,永远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她似乎从来不笑,哪怕是冷笑,也没看见过。顾家臣和沈氏只碰过一次面,是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里。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只狗。
这个女人,用冰山来形容她,好像不是很贴切,顾家臣觉得,她更像是一台机器。
沈玉妆是出了名的铁娘子,工作起来一丝不苟。听说她工作的时候,每件事的时间必须精确到秒。在她手下工作的人,都需要长期和心理医生保持联系,否则很容易就辞职了。而就算能忍住不辞职的,也常常被她以一些外人看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的理由辞退。
任啸徐有这样的妈妈,很是让人为他捏一把汗。
好在这个女人是一个工作狂,根本没时间去管儿子们。她嫁到任家之后,也并没有丢下娘家的职务,一直帮着她哥哥打理沈氏的生意。现在她手中还持有任氏15的股份,地位根本不可小觑,一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旁人根本不敢忤逆她分毫。
关于这个女人的传闻还有很多。
听说她年轻的时候,父母给她订了一门亲。
因为男方的家世不如她,所以她并不满意父母的安排。可她没有跟其他的子女一样,直接向父母提出不满,而是假装接受了这一门亲事。
然后她就以未婚妻的身份,仗着自己的家世比男方好,不断折磨那个男人。最后逼得那男人和父母大吵一架。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了,那男人家里就出了事,几乎家破人亡。这桩婚事也随之泡汤了。
那之后她才遇到了现在的丈夫,并且结婚生子。
这段婚姻一开始并不顺利。因为任氏是比沈氏大很多的企业,沈玉妆失去了身份的优势。任常华年轻的时候是出名的花花公子,听说他们两个也是奉子成婚。婚后任常华在外面有人。
可是沈氏是一个非常要强的女人,并且有严重的强迫症,不允许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共有。
后来,听说那个小三被车撞死了。当时的传闻都说是沈玉妆下的手,可是司机肇事逃逸,消失的无影无踪,警方一点证据也没有。小三死后,任常华就再没有在外面养过女人了。
当然,这些也只是传闻,是二十多年前的旧八卦。顾家臣此时闲的没事,听到女佣提起“夫人”两个字来,就联想了这许多。
联想得差不多的时候,任啸徐回来了,他打发了女佣出去,把衣服脱下来扔在床上,嘴角挂着微笑,一脸的高兴。
“你爸爸找你们谈什么了?”顾家臣看见他这么高兴,就好奇地问。
“谈了一个奖品,很大的奖品!”任啸徐伸出两个手指头比了比,“奖品是2的股份。”
“是生意上的任务?”
“是啊,一个会议——先不说这个。”生意上的问题任啸徐向来是点到即止,此时他已经宽衣完毕,拉着顾家臣往床边走去。
本宅的装饰风格一色的华丽,连被子也不是轻薄柔软的蚕丝被,而是厚重的织花锦被。五彩闪光的丝线在床单被子上绣着大多大多的牡丹花,床垫又厚又软,躺上去就是一个深深的窝。
任啸徐压着他,一边解他的衬衫扣子一边说:“你这制服要穿到什么时候?你没穿腻我都看腻了!”
他说着把脱下来的衣服一口气扔出去好远。
顾家臣躺在床上,吊顶上的灯饰映在他眼里,如同星海般璀璨,异常夺目。灯光照在流光溢彩的织锦被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