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累了。”夜晚,吴肇良的妻子用轻柔却略带倦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想多了。”吴肇良抚摸妻子的左手微笑着的说道,“养女儿不就是这样嘛,谁家都一样。”声音却没有立刻传达到另一方的耳中一样,有些异样的沉默过后,身后搂着自己的女人才勉强的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吴肇良拉开女人的手缓缓转过身,眼睛凝望着面前形容憔悴却不失美丽的女人,很久很久。随后他低垂着眼睛,伸手将女人搂进怀里,他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把女人完全包裹进身体里,然后用小声的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已经嫁给了我,这就足够了。”吴肇良认为自己的妻子就像是星辰皓月一般照亮他的心,是天上的,从很早以前他就这么认为,没有第二个人再能和她比较。女儿月月那仿佛是妻子小时侯模样的身影也让他无限的感慨,他暗自下定决心,要用余生所有的力量来守护两个命中注定的女人。
吴肇良知道月月从小就梦想着成为一名艺人,他始终都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吴肇良虽然多少有些抵触心理,但他并不是一个顽固不化的人,他和妻子认真的商量过这件事,妻子也同意让女儿做自己喜欢的事。吴肇良的妻子会带着月月去学习跳舞,唱歌和形体,等到女儿十几岁的时候也会让她去上一些儿童电视节目。可能是周围人的推崇让月月迷失了自己,虚荣心也开始水涨船高。当时的吴肇良因为工作繁忙,除了每天晚上能见到妻子和偶尔会在家的女儿之外便将全部时间投入到工作当中,他想的很现实也很简单,只有事业的稳定才能更好的守护自己的家庭。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不管不顾却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五月十九号的晚上,吴肇良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发现了自己的女儿正步履蹒跚的往家的方向走着。那时候他已经发现了女儿的异样。月月身穿黑色斜肩上衣和浅蓝色牛仔短裤。而此时她却是衣衫褴褛的不成样子,脚上只穿着一只已经被踩坏的有些灰蒙蒙的鞋子,赤着另一只脚,一瘸一拐的向前行走,犹如行尸走肉一般。吴肇良几乎当场摔倒,强烈的恐惧的预感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幻化成一只暗黑色的手轻轻包裹住他的心脏。他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搀扶住差点滑倒的女儿,这时他才发现女儿的脸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膝盖处擦掉了皮,血顺着膝盖经由小腿流到了脚面凝固在腿上,唇角的淡粉色口红肆虐划向脸颊,眼睛有些红肿甚至发青。没有看到眼泪,但是刚刚风干的泪痕却极其醒目刺眼的扎紧吴肇良的心,他感觉的到那只幻化到暗黑色的手掌正渐渐的开始用力握紧他的心脏。
“月月,你怎么啦,你到底怎么啦。”吴肇良大脑一片空白,他大声的喊道。吴月月手指不停的颤抖着,仿佛听到了什么遥远的声音缓缓抬起头,她的明眸此时变的淡若死灰,像是失去了魂魄似的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吴肇良。吴肇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感觉他的心要被碾碎了,他就那么望着月月期待着她能开口说点什么。时间像是嘎然静止了一般,渐渐的,吴月月的眼睛满满的睁大,泪水像是决堤的河流一般奔涌而出,她一头扎进吴肇良的胸口放声痛哭,那哭声仿佛是绑住吴肇良手脚的绳索一般,用力拉扯着,他觉得自己的身心像是要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疼痛难忍。吴肇良用力抱紧女儿,他发现女儿牛仔裤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吴肇良颤抖的从地上捡起那白色的像是手绢的东西,有些殷红色的污点附着在上面。暗黑色的手终于不留情面的将他的心捏碎。吴肇良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击打了头一样,意识隐隐约约开始变的模糊不清,但强烈而悲痛的哭喊声硬生生的将他唤醒,抱住女儿的双手更加用力。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变的若有若无。吴肇良强撑着,拄着自己隐约的意识抱起女儿往家走去。
吴月月仿佛在睡梦中经历了痛苦难忍的事情,当吴肇良听到女儿在房间里叫喊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而在那之前,他与妻子就坐在客厅,气氛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吴肇良河妻子急忙来到女儿的房间,发现月月做起了身体,睁大双眼不停的叫喊着什么。妻子不知所措,但出于本能的反应马上搂住自己的女儿,眼里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好几个人,好可怕......”吴月月语无伦次的说着,“他们按住我,然后......然后他们开始撕我的衣服......他们都在笑,他们.....”说到这,吴月月精神崩溃,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哭起来。吴肇良咬牙听着女儿发疯般的胡言乱语,用力握紧颤抖的双手,指甲抠进掌心的皮肉里只是此刻他毫无察觉。
吴肇良强逼自己一定要镇静下来,他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做到了这一点。回家以后,他让妻子照顾女儿,自己则是打电话给女儿的朋友,他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吴月月的朋友是月月在艺术院校的同学,而且她们经常一起出席各种他完全不知道的活动。电话接通了,起初女儿的同学支支吾吾的不肯细说,但是吴肇良身为律师,在他的威逼之下还是原本的说了出来。吴月月和她的同学薇薇被邀请参加一场私人y,吴月月本来不想去,但后来听说很多有钱人和明星都会过来才决定一起去的,当晚吴月月在现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