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全都做过,想要找出他的犯罪证据不会花费太大的力气,但是想置他于死地却是很难。月月去世的消息吴肇良小心的没有外传,他知道周俊安虽是做尽坏事,但是胆子很小,而现在的吴肇良盘算着微乎其微的胜算里有一条是前提,他赌定周俊安并没有告诉周平他联合别人□□吴月月的事实,他必须以此为前提,否则在周平的操作下,一切都将是徒劳。
果然,吴肇良的猜想是对的,他拜托警局的朋友,找到了在当时举办y那所房子不远处的小林子里的一段监控视频。那是靠近路边的地方。很偏远,周围几乎空无一人。画面里有三名年轻人对着一名女孩开始施暴,把画面放大一些,虽然像素有些模糊,但可以很清楚的辨认其中一名年轻人就是周俊安,而衣衫褴褛躺在地上的则是吴月月。吴肇良的手用力握紧,仿佛下一秒手里的鼠标就会应声碎裂。他不能移开目光,在他清楚的看见周俊安施暴之前他决不能移开目光。绝望的二十分钟过后,他闭上了眼睛。他感谢他的朋友。保存好证据,他还需要得到那三个人的头发比对月月指甲里留下的证据以及□□里似乎无意中落下的精斑。进程出乎预料的迅速,十五天之内他已经收集齐了所有必要的证据。反复的推敲,不断的整理之后,他终于起诉了周俊安。事实也如他所料,他看见了周俊安不知所措的表情以及周平阴历的眼神。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周俊安被判处死刑,而另外两人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吴肇良对于这种结果没有满意也并没有过多的要求,他知道如果最终周俊安无罪释放,那么他将会毫不犹豫的亲自动手了却周俊安的性命。结果虽是好的,但这几乎花费了他全部的积蓄和精力,他成功的复仇,但也失去了所有生活下去的动力。吴肇良的生活回归到了平静,他的妻子是他的梦,是他最爱的女人,女儿去世之后他的世界便只剩下妻子一个人。吴肇良强迫自己振作,最少也要等妻子康复之后才能倒下。他开始全心全意的照顾精神受创的妻子,同时吴肇良也需要工作所得来负担妻子住院生活所需的一切费用。渐渐的一切又重归平静。
吴肇良身心俱疲,很多事情他不愿再去细细考虑。清脆短促的热水壶的声音扰乱了他的思绪。吴肇良松开了裹得紧紧的被子,穿上拖鞋。他快步来到水壶庞蹲下身子,拿起摆放在地上的一次性纸杯了一杯热水,热气滚滚翻腾冲出银色金属的包围圈直冲房顶。吴肇良双手握住纸杯靠近脸庞,让水蒸气亲吻自己滚圆的脸,然后他再次回到床上坐下,依旧披上被子,臃肿的身体向后转动。
吴肇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事情似乎过于顺利了。周俊安的死刑一拖再拖,正当他觉得可能事情有所转变的时候却在某一天意外的执行了死刑。然而他并没有接到邀请通知,到现场观看这恶魔的离去。吴肇良沉默不语,但是心里却像是有无腿的蚯蚓在蠕动一般始终安定不下来。
“是不是你觉得爸爸做的还不够啊”吴肇良有时候会在心里产生这样的想法,一定是月月不满足,才会让自己有这种感觉。
八月二十三号下午,吴肇良从某位客户家中返回的路上发现了一台停在路边的黑色的奔驰商务车,车身左半边的保险杠上略微存在一些摩擦的痕迹。吴肇良猝不及防的愣在原地,不用再去看车牌号也能明白,他认识那辆车,或者更准确的说他认识周平家每一台车,甚至比周平家的司机更加熟悉。黑色奔驰上午停在一所住宅区的门口靠南面大约二十米的地方。车窗紧闭。大约过了两分钟左右,出现了一名身穿黑背心和浅蓝色牛仔裤的年轻男人,他没有去关注小区完美的绿化环境,而是一边神情紧张的左顾右盼,一边迅速的穿过护栏,小跑着来到停在门外不远处的黑色奔驰旁上了车。一声发动机的轰鸣声,黑色奔驰绝尘而去。
华润馆是出了名的小三‘收容所’,作为律师,吴肇良自然明白里面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时候他也会被雇佣去调查里面女人的情况(吴肇良年轻的时候)。周平的出现引起了吴肇良直觉的触动,或者说周平所拥有的车不应该停在那里。在他详细的调查中,周平并没有在外发展婚外恋情,但也并不能排除周平隐藏的足够深,才会被自己无意中错过,否则那将是他在法庭上有力的武器。可他感觉到奇怪的并不仅仅是这样。大儿子刚刚被执行死刑,就算是心智坚如磐石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暂的时间忘掉所有的哀痛,跑到外面去享受女人的温柔吧。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相信今天自己看见的是某些重要信息的碎片,哪怕到未来也只是碎片他也无所谓,他想为女儿做更多的事情。
吴肇良端着盛满热水的纸杯坐在简易的铁架床上,目光凝望着外面天还没有亮起的街道,从背后看去仿佛是一头短小的棕熊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始终无法适应zyg-x3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悬挂在空中,就像是代表生命的钟摆一样,一旦失去能量那么自己的生命也就离死亡不远了。其实吴肇良租下这里也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期初他想着在门口或是某个角落监视华润馆门口的一举一动,想要进入内部调查周平所拥有的具体楼房以及门牌号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吴肇良认为自己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拥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