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血印赫如同狰狞的鬼脸一般赫然出现。下定了最后决心的叹气声响起,李琦重新执笔,表情凝重的在面前的稿纸上写着。
一个半小时之后,稿纸上已经被写的密密麻麻,字虽然写的普通甚至可以说有一点难看,但每一个字都像是能刻印在桌子上一般用力。撕下最上面的纸,小心的折叠起来,最后放入了一个淡黄色的信封里用胶水封好。他望着手里的信封,忽然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把信封甩到桌面上,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然而其中占据比例最大的是恐惧。李琦知道自己最害怕什么,他强忍着撕毁的冲动缓缓站起身,试图用握拳的方法保持冷静。最终信封被他小心的放在外套的口袋里。
望着宁静安详的夜景,李琦站在窗前发呆,他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掌控不了自己无限喷涌的情绪,此时他的大脑空白如雪,唯有光怪陆离的夜景在他脸上映出了朦胧的痕迹。
第25章 第 25 章
“服务员,再来两瓶纯生。”安安放下酒杯说,然而声音却同化在周围嘈嚷的人声当中,没有任何回应。
“服务员,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安安扯着嗓子又喊了一声。
“老大,咱们别喝了吧。”杨卫看着餐桌上一片狼藉的虾,螃蟹,臭豆腐和一堆啤酒瓶咽了口唾沫说。
此时闻声而来的服务员手里拿着两瓶纯生啤酒。“不好意思啊,人太多了顾不上。”
安安挥了挥手,等到服务员走后,杨卫抢过啤酒瓶,随后抬眼看了看好像连酒瓶都看不清的安安胡乱摸索的动作不禁叹了口气,“喝就喝吧。”说着杨卫把安安的酒杯倒满酒送到她手里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边听着安安胡言乱语,一边忍受周围顾客各种吹牛的话将酒一饮而尽。
从下午五点左右喝到现在七点四十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但这家有名的小吃店距离安安的家很近,所以她也没有过多担心,只是想着能找个什么事情发泄一番心中郁结的情绪。
“我知道你闹心,这事遇谁谁也闹心。”杨卫看着眼前早已没有女神形象的老大安慰的说。
“你知道才有鬼。”安安喝着酒嘟囔道。她脸蛋上和眼圈泛着红色,说话时快时慢,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但她知道他的意识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嗯?”凑上前仔细倾听。
安安像是没听见杨卫的话一样夹了一片莫耳沾了沾辣根之后放在嘴里,之后又忽然撅起嘴,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杨卫说道,“你说我要不要帮她。”
“说啥呢,这话题太跳了我跟不上啊。”杨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我,说,我,到,底,要,不,要,帮,她。”安安依然皱眉凝望杨卫说。
“帮谁啊,啥玩意儿啊。”
安安没有接话,她收回眼神歪着头望向盘里吃到一半的虾说道,“你说我是不是太弱了。”
杨卫终于叹了口气,以往的经验告诉他此时根本不可能跟得上老大的思路,况且老大好像也不需要他发表意见,这些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的事。
安安撇撇嘴点头回应了自己的说法。她没有把季梦雨找自己的事情告诉杨卫,无谓的担心不过是徒添烦恼,而且就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整理好无比纷乱的思绪。
安安对于季梦雨的事情一直处于非常矛盾的状态,毕竟她也有哥哥,她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自信心被现实剥削消耗殆尽。听了季梦雨的讲述,她不能确定季安杀人案件是否另有隐情,但从流浪汉的话语里却让她有了猜疑,对了,流浪汉,安安忽然想。
“那个流浪汉怎么说的。”安安眯着眼睛问。
“什么流浪汉。”
“就是我们在雪阳小区见过的那个。”安安不耐烦的说。
“噢,那个啊。”杨卫恍然,“我问过了,从那天晚上之后确实没再见过有人影。”
果然,拿出女士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缓缓的闭上眼睛。虽然不能肯定和案件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绝对是一条线索。
安安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上司陈泽,直到现在她也不明白究竟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相关的报道少之又少,一旦心生疑虑便没有办法抹去,就如同陈泽说的一样,自己就是一只好奇的猫,除非窥探那黑暗的洞穴,否则绝不肯罢休。
“陈泽现在什么反应。”
“啊?谁?”杨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很少听到有人知乎陈泽两个字。
“陈总编。”安安翻了一个白眼。
“啊,没什么动静,老样子。”
也就是说一般员工是接触不到的,安安思忖。支离破碎的线索让她本来因喝酒疼痛的头脑更加痛。没有一条线索是能整理起来的,安安自嘲的笑了笑,警察叔叔们果然不简单,他们应该都是从这些蛛丝马迹中抽丝剥茧,最后到达终点吧。安安心中浮现了哥哥的影子。但就算知道一些还不知道是否能派上用场的线索又能如何呢,已经被停职的自己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到时候怕是陈泽也会翻脸无情吧。
“话说回来那小姑娘还真是可怜,本来就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