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
张月鹿看着玉蝶那如被风雨吹打过的残花样儿,满心内疚,哎哎~早知道就该下手轻点了,看把人家美女给吓得。幽幽撇了自家主子一眼,心里的小人儿翘起兰花指,尖细着嗓子嗔道‘坏人,下手比人家还狠’。张月鹿可没错过他家主子那屈指一弹的威力,爆开的血肉沫儿都溅到他脸上来着。
景阳目光微转,视线落在桌上的那本书上,伸手就去拿,“原来墨儿是在看书啊,让娘亲看看你读的是什么书?”
以墨抢先拿起桌上的书,不慌不忙的道,“是感业寺中的经书。”随后将卷宗交给张月鹿,暗中使眼色,让他将卷宗交还给郭霆义。
张月鹿会意,朝两人行礼告退了。
景阳并未怀疑,只当是寺中贵重的经书,外人不得轻易翻阅,“对了,墨儿,最近几天京城实在太乱,一连发生了两起命案,你还是不要出去为好。好些学堂私塾都休沐放假了,那些文人士子聚在一起说是要弄个什么联名上书,要求朝廷严惩凶手。听说那个慎之公子也在其中,而且还是由他执笔书写的……”提到此处,景阳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墨儿,你那两桩婚事要如何办才妥当啊?”
以墨与文家定亲的事,景阳还未与呈袭说,呈袭是个火爆脾气且性子大咧,她怕告诉了他,此事会闹得不可开交。
一女许二夫!此事要是传了出去,还不闹得沸沸扬扬!
所以景阳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此事给解决了。
此时,景阳无比庆幸文家本家在落生,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所以应该不知道以墨与梁家定亲一事。
以墨想了想,道:“娘,您做主就好。”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景阳万分为难,“我派人去打听了,那粱家公子确实是难得一见好文采,且还得皇上亲自赐名为‘慎之公子’,可见他前途定是一片光明。而文喏这孩子,我也见过,老实心善,是难得一见的忠厚之人,你要是嫁过去,他定不会亏待于你……”两个女婿都是极好,景阳公主难于抉择啊。
“算了,此事不急,等我慢慢考虑清楚了再说。墨儿,你也回去好生想想,这毕竟是你未来的丈夫,如果你不喜欢,即便他再好,也没用。”景阳公主为女儿幸福着想,一心想找个能疼爱保护她女儿一辈子,而她的墨儿又喜欢的人。
咳咳,这样的人虽然少,可却不难找,东宫里的那位正痴痴等着呢。做梦都盼着能得你家女儿的垂怜呢!
东宫的太子爷又间接性的抽疯了,宫里的太监丫鬟全都谨慎翼翼如履薄冰!
今早儿啊,那个打扫太子爷寝宫的丫鬟紫花,因为碰了只看起来又廉价又破旧的杯子,被太子爷瞧见了,太子爷顿时大怒,拔剑挥斩而下!
一双白嫩的葇夷就此留在了东宫寝殿,事后太子爷非但没拿去喂狗,反而还挂着了宫门之上,供人玩赏——这是赤裸裸的警告啊!
紫花姑娘那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了东宫所有的丫鬟太监,太子爷又多了样不能碰的宝贝儿!
一只既破旧又廉价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