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沁婉抖了好久,才隐约感觉到有一个滚烫的热源包裹着她,下意识朝着那边靠去,嘴里喃喃的念叨:“冷…冷…冷……”

夏博勋很心疼,唯有更紧的抱住她,轻声告诉她,曾经已成曾经,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保你一世无忧,再不受伤害。

宋沁婉怔怔的听着,不知为何,忽觉心中悲痛万分,情不自禁抱住丈夫,失声大哭起来。

这边夏夫人在大夏先生的温情软语下渐渐找回了神智,那厢夏泽溪也是大致盘问出了结果。

原来,当年不只有六个人,还有一人在一开始便被派去吸引两个男人的注意,后来中途跑回来时,那群人已经在‘享受’两个女人了,他其实也想分一杯羹,不过一来他在团体里地位最低,另外那几人向来都只把他当佣人指使,嫌他碍事把他赶去看住两个男人了,二来,他也确实没这个胆子,因此就只是趁乱摸了几下便跑走了。

没过多久,事情就败露了,眼见着那伙人一个一个被抓进去,陈伯的弟弟开始疑神疑鬼,不是觉得有人在跟踪他,就是觉得家里埋伏了警察。后来,终于自己把自己逼疯了,一把火,把家连同自己一起烧了。

人虽然救了回来,但已经变傻了,而且烧得人模鬼样,最后只能送进疯人院。

直至前不久,他因为长期的饮食作息不规律以及各种精神药物的副作用死于急性爆发性肝炎,这才刺激了陈伯。

夏夫人的事他们没有细说,但早在昨晚,夏泽深便告诉他了,所以凌敬也是知道的。这时听陈伯说完,一时有些感慨。其实不止是他,夏泽深他们也没有立刻说话,内心多少也有些怆然。

夏泽溪皱着眉,“这么说,你进我们家是为了给你弟弟报仇?”

陈伯点头。

夏泽溪不禁笑了一声,神情很冷,“陈伯,恕我直言,我怎么觉得你弟弟完全是咎由自取呢。”

陈伯看了她一眼,没有发怒,只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你不明白,我每次去看弟弟,看到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有多难受啊。”

夏泽溪冷笑,“所以你这是把我妈当发泄口吗?”

陈伯面有凄然,“我知道,夫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一向很好,所以我……三十年了,没忍心下手,一直到不久前,我弟弟死了……对不起。”陈伯颓然道:“我没想着伤害夫人。”

“但你已经伤害到了!”夏泽溪怒。

“视频照片都是你拍的?”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夏泽深忽然开口,声音冷淡,听不出喜怒,周身却带上了那种久居上位的迫人气场。

“是。”陈伯忽然觉得有些气闷,甚至觉得在这个气势强大的少爷面前有点抬不起头,眸子有些惊惧的抖动着,“我来之前就听说过大夏先生……有点fēng_liú,就一直注意着,只逮到过那么一个。”

夏泽深没再问什么,仿佛不置可否的样子。

静了片刻,夏泽溪低声问:“这个人怎么办?”

“交给爸吧。”夏泽深答。

留是肯定不能留了,最多也只能看在他勤恳三十载的份上不去追究他不合时宜的举动了吧。

凌敬原以为还算了解夏家,没想到其下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段…匪夷所思的往事。

正在默默感慨时,余光却瞥见陈伯身体似乎在搞什么小动作,然后眼前便极快的反射过一抹幽光,当即一惊。

冲过去时,身边掠过一个更快的人影,一下子便擒住了陈伯的手,凌敬见机打掉他手中不知何时藏起来的小刀。

“想干什么?”夏泽深冷冷的盯视着陈伯。

陈伯表情微滞,继而又颓然的叹了口气,“四少爷放心,我不是要对你们不利。”无奈的苦笑一声,神情微微茫然,声音也低了下去,“我只剩弟弟这一个亲人了……”

夏泽溪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惊讶的问:“所以你这是要去找他?”

陈伯定定的发了一会儿呆,“二小姐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会做梦,梦到我弟弟点火的场景,有时候甚至还能梦到我和他是一同置身在那场大火里的,被烧得面目全非形容恐怖……有时还会觉得这场大火根本就是夏家指使人放的,然后我会幻想我手持刀柄来到夏家,在你们惊恐的求饶声里一个一个的割下你们的脑袋。或许是想的多了,难得还会梦到几回……”

夏泽溪愕然的听着,深深觉得这个人是变态了吧。

他们都在关注陈伯,自然就没人注意到,站在光影暗处的凌敬,眼神震惊甚至能称之为悚然。

如果灵魂能够起死回生,未卜先知似乎也不是那么没有可能了罢。

几人等了许久,还没见着夏夫人他们从房里出来,倒是先等来了彻夜未归的夏意文。

夏意文刚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老二老四司机和…岳小先生均静默不语的坐在客厅里,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这种组合在往常却是从来没见过的,夏意文动作微顿,“这是……怎么了?”

考虑到夏夫人如今受不得刺激,凌敬并没让夏泽深挑明两人如今的关系,就假装仍是一个默默暗恋一个浑然不觉的状态,也隐瞒了自己昨夜是在这里过夜的事实,只说今早才到,原因是要协助夏泽深一起追查视频来源。

夏先生为此还不太开心,然而他的一切反抗都被凌敬镇压了。

这是前话,眼下夏意文的乍然回归也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除去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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