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所以两个人互相扶着向前走。
走得很累,可是我心里却很欠抽的有点乐颠颠的,这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多好?
还是算了,我快累死了。
就这么一直走,翻过了两个山头,当看见眼前那个小小的市镇的时候,我已经快哭的稀里哗啦了。
“宁远!”我扯了扯他,“我们安全了。”
他也不说话,脸色憔悴,衣衫凌乱,我看见他用力吞咽着什么东西,就明白他的内伤又发作了。
事不宜迟,既然伏龙山的那个什么老板开的店铺在,我们过去就好办了。
“坚持住,很快了。”我扯着他,尽力走得飞快,完全无视路人怪异的眼光。
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进了那个客栈,当那个店老板看见我们两个的时候,脸色绝对是精彩非常的。
“快,快。”他一面指挥着打杂的伙计把宁远扶到里面的客房里,一面还要接住摇摇欲坠的我。
应该已经有人去通知小黑了,我躺在床上,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又累又饿。
那边的另一张床上,躺着宁远。我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有扫过来,但是侧头注视他,却又被不着痕迹的错开了。
尽管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丑,我还是咧嘴笑了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疲惫的睡了过去。
那个姓谢的老板这时候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米粥,送到我面前。
我也不管,接过来就吃,刚吞了两口就发现不对劲。
“哎,怎么不给他吃?”我指着宁远质问道。
谢老板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招牌笑容,“头目说了,您吃饭可以免费,楚将军要掏钱。头目现在没来,我们不敢擅自做主。”
我张了张嘴,还没等出声就被人顶了回去。
“本店概不赊账!”
我默!死小黑,绝对是故意的。
“好吧,你给他端一碗面条来,我保证他会掏钱。”要是等到小黑从山上下来,估计宁远会横尸当场,他受了伤,已经虚弱的太久了。
谢老板赶忙亲自从厨房端了一碗。
我嫌弃的看了一眼道:“算了,还是给他吃刚才的米粥吧,这个我吃。”
谢老板愣了一下,但还是照办了。
送来了吃的,我又对谢老板道:“你去给我弄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趁着他出去的空挡,我赶忙爬下了床,端了那碗粥,喂宁远吃了下去。
等到谢老板取了干净的衣服回来后,看见空碗,笑的更加灿烂,看了我一眼道:“大嫂,楚将军吃完了就要结账的。”
我默!这个称呼……
宁远还躺在那儿昏昏沉沉,被这个称呼一激,竟然睁眼看了我一眼。
“少套近乎,掏什么钱?”我说的理直气壮,可惜底气不足,纯粹是饿的。
“哎,吃米粥要掏钱啊,楚将军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谢老板想了想道:“都说定北王为人清正,总不会昧了这几个铜钱吧?”
“嘿嘿。”我笑的很阴险,“刚才那个米粥不是他用面条换的吗?怎么还用给钱?”
“呃,是,那就应该给面条钱。”
“可是面条他一口没吃啊,给什么钱?”我装的非常无辜。
这招耍无赖是行走江湖吃霸王餐必备的,当初红袖教我的时候没意识到,结果现在派上了大用处。
果然谢老板面目扭曲的淡定了。
我则是得意洋洋的歪回到床边,吩咐道:“好了,现在乖乖听话,去弄一个郎中,再弄一套男人的衣服来,记到你们头目的账上就行了。”
死小黑,吞了我那么多银子,总该吐出来一点了。
谢老板刚出门,我就听见外面一阵好大的嘈杂声,再然后整个店铺都瞬间安静了。
呃,出了什么事故吗?我犹豫着要不要出去看看。
问题是现在的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一动也不想动了。
我正沉默,门外传进来一个沉稳的敲门声。
恩,有礼貌,看样子应该不是小黑那厮,因为对于他来说我的门装了和没装是一样的。
“请进。”我多少拿出一点气势来,让自己听上去不至于太过有气无力。
一个人推门而入,然后回身小心的将门掩好,这才行至我的床前,默然单膝跪于地上。
“微臣参见公主。”
我浑身上下一个激灵,险些从床上跳下来。
暧昧
那人乍一出现,我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一下,赶忙从床上撑起来道:“定北王无需如此,按理本宫应该称一声‘叔叔’才是,您快起来吧。”
不是别人,正是定北王楚自谦。
我低头,很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搅了搅衣角,上面满是尘土和污渍。心里无语,这下糟了。
丑媳妇是要见公婆的,问题是我现在的形象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纠结,纠结,纠结……
“小侄的性命全是仰仗殿下,楚家如今只剩此一支,大恩大德,微臣无以为报,愿肝脑涂地,报效上恩。”
哎,这话说得有水平啊,间接的把阿娘也给夸了,我偷偷地抬头扫了他一眼,唔,和宁远长的真像。
我还以为他是个白胡子老头呢,这么一瞧倒是比安大叔还要年轻的一个中年人,通身气度不凡,比宁远多了三分的成熟稳健。
看来宁远到了这个年纪也长这样,不错不错,挺养眼的。
“殿下,请随微臣回军营可好?”
“呃……啊……”我正在那里埋头意淫着,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