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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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血液从脖颈处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中泵出,在地面汇成了一滩血潭。以血潭为墨,以布料为笔,一个还未干透的血色阵图静静地围绕着那早已断了气的人,与之前的场景如出一辙。血图四周烛光摇曳,红黄相间地刺激着房中每一个人的神经;那被用于沾血画图了的布料,被烧剩半截地躺在了不远处的火盆里。
柳雁雪凑到近处观察起了死者的伤口,贺昆槿来到火盆边拾起了布料。
“一刀毙命,刀口利落,手法很是熟练。凶手定是习武之人,贯用横刀。趁这婢女不注意之时,在侧面横挥一刀。没有任何顾虑,没有任何特殊情绪的一刀,仿若砍死的只是一个该死之人……刀砍脖颈,这泵出的血液定是ji-an到他身上了的……”柳雁雪弯腰站在那早已断了气的女子旁,低头喃喃自语。
“驿站里所有人全都挨个搜查了,并未寻到身上有血迹的……”李将军别扭地看了看不远处搂着妹妹的祁太子,又别扭地看了看贺昆槿,单膝下跪,“末将办事不利,未能护得祁国使团周全,还请殿下责罚。”
“……将军请起,此事是本王疏忽所致,与将军无关。”对于这将军自从晓得自己身份后就一直保持的不尴不尬的相处模式,贺昆槿是无奈的。确定李将军闻言起身,她这才将注意移回了眼前,“无人身上ji-an有血迹……凶手应当是早就换衣服了罢。”
她看了看手中的布料,又四下寻着些什么。半晌,她走到祁太子身边,点头行礼,绕至其身后,来到太子侍卫的身边,“得罪,”她单手抽出那侍卫腰间的佩刀,上上下下与手中布料上单痕迹比对了比对,转头看向柳雁雪,“雪兄所说的横刀,可是指这种?”
接过刀,细瞧了瞧,“应当差不多,但能造成类似伤口的刀并不局限于此。”
“嗯……”将手中的布料抖开,指了指侍卫手中刀鞘的尾部,“瞧这半截布料内侧的血渍压痕与刀鞘尾部纹路,那血图不出意外就是凶手将布料缠在刀鞘上画成的……”对上祁太子的双眼,余光瞧见太子身旁那四公主面上闪过的一丝意义不明的情绪。“太子殿下的人中,可是有人现今还信仰燚教?”
“冀王殿下说笑了,燚教乃是我们的禁忌,来访的人,我们自然是细细查过,确定无人与燚教再有任何瓜葛。”
“嗯,小王只是按例将种种可能x_i,ng都考虑一遍而已,还望太子殿下勿怪。至于这凶案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