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看着像j-i,ng神病人一样不断碎念的陆绚,半晌之后,走上前抓住他的肩。
「对不起。」他也许太过急躁了,选择在这种时候把所有一切都说出来,让陆绚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
「你说什么对不起?」陆绚苦笑两声,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笑过之后突然问:「你……不恨他吗?」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恨沈川了。
沉默几秒,森摇了摇头。「不,如果没有他,我们可能连今天这一步都走不到。」
「你……还真是薄情。」陆绚这样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不再说话。
森觉得他说的也没错,所以丝毫没有想反驳的意思。自己的确是个薄情的人,不爱人也不轻易恨人。
「陆绚,你可以恨他也可以爱他,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但是你必须做出你的选择。」
听到这话,陆绚没有开口,不是不知道要说什么,而是连思考都做不到,他的脑中几乎一片空白。
「回去吧,然后好好睡一觉,累的时候,什么都别想,因为想什么都是消极的。」最后森拍了拍他的肩,「如果可能,你很快就能再看到游浩他们了,对现在的你来说,从他们『出生』到长大成人,不过是一眨眼的事。」说完,他转过身,走到游佐的尸体前停了下来,低头看他。
严格来说,眼前人并不是游佐,但是游家兄弟两人的相貌本来就没有太大差异,而且游佐也好,游浩也罢,现在都已经离开了。
弯下腰,他把已经被血染红的人抱了起来。一年多以前,他也是这样抱着他离开的,心里的悲伤在那时就已经用完了。
等森离开之后,陆绚一个人留在原地,半晌才疲惫的把脸深深埋进掌心。
身后,还是一声声尖锐嘶哑的声音,是树上的果实发出的嘲笑。
笑着他们的生命如此脆弱。
黑暗中的纤细身影像是一条蛇一样,无声无息地进了房间。
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女人笑了一下,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身体弓成美妙的弧线。
趴在陆绚身上,她低头在他颈间轻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像是浓烈香水的味道。
「闻了这个,短时间内你是不会醒的。」看着昏迷的陆绚,言熙玲轻轻抚过他的右眼,「抱歉啦陆绚,你的右眼我会交给卓文信,至于你的血就给我吧。」说完,她张开鲜红的嘴唇,像是蛇信一样的长舌头缓缓伸了出来,只是就在舌头要碰到陆绚的嘴时,又突然停了下来。
飞快转过身,言熙玲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不禁暗自一惊,因为她完全没有发现对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是谁?」翻身下床,她防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