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沮丧地说:“还不是怪那两个家伙!”向日说的“那两个家伙”是指他的一双儿女。向日在大学的时候就结婚了,令所有人感到一万分意外。当他们问起原因的时候,向日吞吞吐吐地说:就是,不小心有了呗。因此,没记错的话,向日家的长子,应该已经是上国小的年纪。

“嗯哼,向日,你的缺席我可不会轻易忘记。”忍足侑士浑身一颤,那个人什么时候飘到了他身后?转身,迹部景吾的脸就在他面前不足一米处,换下了拘束的燕尾服,取而代之一身黑色贴身剪裁的西装,搭配酒红色的领结,手势优雅地端着一杯红酒,画风非常迹部景吾。

向日摊手:“迹部,你就放过我吧。至少,你的宴会我没有缺席啊。”

迹部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悠悠瞟过忍足侑士,转身走向其他宾客。向日凑到忍足侑士身旁:“侑士,为什么不跟迹部打招呼?”忍足侑士一怔,确实,即便迹部不理他,他也应该同迹部先打招呼的。可是——看着迹部和手冢、入江等人站在一起的背影,方才没有那么做的话,现在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冲过去说你好呢?

“迹部,竟然是从新闻上得知你结婚的消息,这件事令前辈我伤心了好久啊。”入江奏多抚着脸无比忧伤。

迹部不屑地说:“前辈,你的演技又退步了。”

入江一瞬变脸:“呵呵。作为电影导演的我,是不认可你这种外行人的评价的。”

德川和也默默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对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心不在焉的手冢问道:“你在找什么人吗?”当手冢转入日本的球队后,正好和德川一个教练,在那之后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德川和也是手冢心中承认的最优秀的运动员之一,他的网球生涯也很长,至今仍活跃在世界网坛。

“没有。”直截了当是手冢的风格,即便是说谎。

“那个样子明显是在找人吧?”入江毫不客气地揭穿,“你以为会出席的人,没有来吗?”

“啊,不……”

“青学的各位?”没等手冢否认完,迹部景吾抢白,“抱歉,我的宾客名单好像把他们遗漏了。”当然不是遗漏,作为离开u17之后就没有联系过的旧队友,好像不是很有邀请的必要。不过,如果迹部知道手冢会渴望见谁的话,也会一并邀请的。

手冢没有否认:“嗯。”

“青学?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小子是青学的吧?”入江看向德川,后者点头,“不得了的后辈呢,可能会把你们都打败。”德川再次点头,表示认同。

“我记得还有一个叫不二周助的家伙。”当年入选u17青学的选手不少,但足以让入江在意的,只有那两个人而已。入江注意到了手冢的表情在他提到这个名字的一刹那的变化:“你在找的人,是不二周助吧?”

“并没有,”手冢看到了真田的身影,转身,“只是曾经的好友。”

“哦?”入江故意拖长了尾音,“我可不是这样听说的哦。”手冢待在u17的时间实在太短,短到没能让入江记住这个人的脸。但是,不二周助的事他可知道得很多很多,有些传言作为当事人的手冢可能还不知道,但是在u17并不是什么秘密。

“入江前辈!”德川和也制止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迹部看着手冢独自走向真田和仁王的身影:“那家伙,不会从来没跟不二君联系过吧?”

入江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真是太可怕了。”

有必要做得这么决绝吗?迹部虽然可以理解手冢的心情,那种想要解脱的心情,可是,朋友依然是朋友啊。就像忍足侑士今天也可以出席他的婚礼,虽然在这之前他们也是闹了好几年的别扭,迹部并没有想过要就此与忍足侑士绝交。

“有什么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呢?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毕竟年少的时候难免做一些出格的事,你说是吗?德川?”说着慨叹的话语的入江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好像只是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德川默默看着他讲不出话。

迹部咳嗽一声:“前辈!”

“我只是觉得人应该对自己坦率一些。”入江一本正经地解释,忽然又遗憾地说,“差点忘记,迹部也是一个不坦率的家伙啊。”迹部瞪了他一眼,入江奏多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上敏锐得让人畏惧。

两位安保人员抬着轮椅上了草坪中央的舞台,轮椅上坐着迹部景吾的祖父迹部老爷,去年的中风导致迹部老爷下肢瘫痪,结束了周游世界的退休生活。此次为了迹部的婚礼,迹部财团特意把老爷从新西兰的疗养地接回来,老头子挣扎着写了一段讲话稿想要在心爱的孙子的婚礼上发表。

迹部和新娘迅速走到祖父面前,轮椅上的迹部老爷看着孙子欣慰地点了点头,助理拿出迹部老爷亲自撰写的讲话稿,蹲在他面前展开。衰老是一件十足可悲的事,尽管得到护工良好的照顾,过去叱咤风云的迹部老爷连口齿都已经不清晰,哆哆嗦嗦念完稿纸上的字,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包括迹部自己,甚至都没有听懂他念了些什么,仅仅是因为感动而鼓掌。安保人员抬着轮椅下台,舞台上重新响起大小提琴的演奏,迹部转过身的时候,才发觉那个人刚好站在他身后。

“恭喜你啊……小景。”忍足侑士犹豫了很久,才决定用这个称呼。迹部曾经非常强烈反对这个怪异的称呼,但是每次听到的时候,迹部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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