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差。”陶然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于是两人按住他的手脚,另外两个抡起棍子打了下去。劈劈啪啪的拍打声从隔壁传来,却听不到半声喊叫,陶千山越听越疑惑,想要过去,陶夫人急忙拦住他,道:“老爷,你刚回来,旅途劳顿,别为了这点小事动肝火……”“我刚回来?”陶千山指着自己鼻子叫:“我昨晚就回来了,比这混小子早了一整天!”“那也要好好休息啊,你也一把年纪了,别跟个孩子一般见识。”“我不会见识,我只会揍人!”陶千山说完,擼起袖子气冲冲去了隔壁,在里面装模作样的家丁都被赶出来,大门关上,很快,一声拍打落下同时,震天叫痛声从房里传了出来。陶夫人心疼儿子,追到门口想进去阻拦,被陶晏拉住,淡淡道:“娘,父亲正在火头上,你现在进去劝,只会火上浇油,左右只是打几下而已,二弟练过功夫,几下棍棒伤不了他的。”“这……”陶夫人知道陶晏说得在理,但听着凄惨叫声一声大过一声,心里还是又急又气,只好埋怨那几个家丁,“打人总得叫唤几声,让你们做戏你们也要做得像样点啊。”“不是我们不想认真,是少爷说累了,懒得开口叫。”陶晏闻言,脸色一沈,拂袖而去,对不成材的弟弟他早从恨其不争到了对其听之任之的地步,这次要不是被母亲拜托,他绝不会自降身分去青楼找人,想想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就觉得心烦,索性眼不见为净,转身去了自己的书房。可惜他想清静,陶母却不肯放过他,他在书房坐了没多久,陶夫人就带着贴身丫鬟追来,进门后一直在旁边念叨陶然的事,翻来覆去都是血浓于水,手足情深的老话,青瞳在角落里逗弄猫,急忙塞住小猫的耳朵,免得它长茧。陶晏一开始还能隐忍,到最后他实在忍受不了了,把手里的书放下,道:“二弟素性不良,整日沈溺风月,早晚会出事的,父亲管教他也是为了他好。”“那也不能像仇人一样打啊,你爹他是练家子,出手没个轻重。”陶夫人忧心忡忡地说完,又对陶晏道:“你去劝几句吧,老爷子只听你的话。”“二少爷也练过功夫,而且还练得很不错呢。”青瞳在角落里小声都囔了一句,被陶晏横了一眼,立刻低下头不说话了,不过这话说在了陶晏心坎上,他不以为然地道:“爹打累了自然就会歇了,娘你每次都担心,但二弟哪次不是没几天就活蹦乱跳地出去鬼混?”“可是平时没打这么久,然儿以前也没叫得这么惨过。”陶夫人念叨完,见陶晏完全不上心,又拿起书来看,终于忍不住,祭出杀手!,道:“生然儿时我身子不好,差点没命,所以他小时候我是惯他一些,可他再怎么不好,也是你亲弟弟啊,他虽然整天吃喝玩乐,可也没花家里多少钱,你还怕将来你弟弟跟你争家產,容不下他吗?”说到最后语气有些更咽,用手帕抹了抹眼角,陶晏是孝子,见母亲难过,再无法坐视不理,急忙站起来,无奈道:“娘你说到哪去了,我怎么会那么想?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求情。”他说完便跑了出去,等青瞳也跟出去后,陶夫人笑吟吟收起了手帕,走在书桌前,看到陶晏刚才翻的诗书,她叹了口气,道:“明明都是我亲生的,怎么性子差这么多,晏儿从小就古板正经,然儿却顽劣不堪。”站在她身后的小丫鬟眼珠转了转,道:“也许二少爷像老爷?”“哪里像?”陶夫人白了她一眼,“你家老爷年轻时一表人才,可从来不沾花惹草,他常年在外面跑,那么多女人倒贴着过来,他看都不看一眼,刚成亲那几年我无所出,劝他纳个偏房,还被他骂呢。”陶夫人埋怨着,脸上却堆满了笑,小丫鬟机灵,立刻拍手笑道:“那是那是,现在哪个男人不是有几个钱就到处拈叁搭四,像我们老爷这样的全天下也难找出几个来。”“是啊,如果然儿有他爹年轻时一半正经,我也不至于这么头痛了。”陶夫人说完,又叹道:“不过然儿调皮归调皮,但他心肠很好的,看到小动物受了伤,总会带回来救治,每次出门,都会记得买首饰送我,人无完人嘛,晏儿虽然也孝顺,可没然儿这么细心。”这次小丫鬟不说话了,心里却不以为然,二少爷是每次都带受伤的鸟兽回家治伤,但治完就不管了,害得他们这些下人整天跟在后面照顾;他是每次都会记得送名贵首饰给夫人,但夫人给他的银两不知要比首饰多了多少倍,反正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儿子永远是最好的,所以就算二少爷再浪荡,她也看不出来。陶夫人没看到丫鬟暗地里的撇嘴,自顾自地说完,想起小儿子那些fēng_liú事,忍不住又叹了口气,道:“真希望将来能有个人管得住他,让他再不敢这么胡作非为。”
风起澜城尽飞花3
陶晏快步来到前院,青瞳抱着小猫在后面紧追,道:“公子你走这么快干什么?二少爷整天泡在那种地方,就算有事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打几下不碍事的。”接近厢房,陶晏听到一声声惨叫从里面传来,他眉头皱起,瞪了青瞳一眼,道:“记住,二少爷是你的主子,你如果再没规矩,以后别再跟着我!”青瞳不敢再放肆,悄悄向后退了几步,他跟了陶晏几年,明为主仆,实为手足,陶晏一向把他当弟弟看待,很少这么严厉地斥责他,今天连着两次因为陶然被骂,他眼圈红了,抿着嘴把头别开,不说话了。陶晏走到门前,听到里面拍打声和叫痛声还在不断交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