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对吗?”
千书寒转回头,不回答,看着江水波澜起伏。
“你是什么意思?”芷影大叫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一下千书寒,连眼眶的微微发红。千书寒心微微有愧,当即就不吭声了。
她又瞪了一下哥哥,飞羽平时就怵这个妹妹,见她如也不说话了。
芷影瞟了一下两人。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俩个男人看这情形,面面相觑,一时足无措。
哭累了,芷影一抹眼泪,抬起头。指着飞羽:“哥哥,有些事情我们何必瞒着千书寒,全盘托出又能怎么样不就是想得到他们天玄功,解决我们内忧外患,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现在凡事接近千书寒的,不都是想染指那两本奇书,觊觎天玄功吗?有什么可丢人的。”
飞羽脸一红,不回答,转过头去。
“还有你,”芷影骂罢飞羽骂书寒,“你让黑衣人袭击,我确实充当请君入瓮的角色,你既然知道也不揭穿,你在顾忌什么?别以为你这样就是坦坦荡荡,正人君子,你们天玄功本身就是控制人心的玄功,哪里有什么正义、坦荡可言?我们虽然希望得到你的天玄功,同时也在保护你,不然你觉得你身上带着这两本书,这段时间过的如此清净,难道没有靠大荒派的庇佑?你真以为我们忌惮你的大师兄,才对你礼遇有加的?”
一阵帕里啪啦怒骂,千书寒被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芷影师姐,天玄功本身没有善恶之分,善恶在于使用他的人。”
“呵呵”江南芷影冷笑一下,“这么说来,我们是过于恶,所以你才耻于和我们连成一派,宁愿一人独撑天玄,和你的师叔百子饶在木房内偷偷摸摸练《天残决》。”
此言一出,江南飞羽和千书寒都吃了一惊。
千书寒吃惊的是江南芷影对自己的行为竟然了如指掌,江南飞羽则吃惊千书寒练了《天残决》。而在之前千书寒曾经反复强调《天残决》只属于他的大师兄潜在渊一个人。
千书寒心里一囧。
“飞羽师兄……”他想解释,却又无从解释。
“罢了,不重要了。”飞羽没兴趣听书寒解释,他心想的是这《天残决》确实无人抗拒,即便是千书寒也不例外,看来妙人儿说对了。
“影师姐……”芷影也不理睬他,看来她余怒未消。
千书寒无可奈何。只好呆呆的望着船尾,心想本来是他们对自己处处设计,船尾无数的水泡沫隆起,又消失,消失又隆起。千书寒想起来那天来时,夕阳如血,四人同舟,谈笑风生,心无芥蒂。今日朝霞似金,波光粼粼,却相对无言,相视无情。这世间的情谊难道就如这船尾的泡沫一样,因利而生,因利而灭吗?
气氛沉闷,旅途漫长。好不容易,船总算靠了岸。
岸上有位大汉牵着头马等着,船夫下船和大汉对了一下符,就招呼人下船。
人这次没有炫技,一个接一个用跳板上了岸,看来炫技也需要心情。
位大汉为首的朝飞羽微微施礼,说道:“江掌门交代,让在下备下匹千里马交于公子。”说罢就把缰绳递于江南飞羽。
飞羽谢过,微微觉得的奇怪:“不是还有青——妙小姐同行吗?”
“妙小姐有四人护送,已经先行一步。”大汉回答后一跃而起,其他俩人也随着跟去,人一同落在了小舟。船夫摇着船,一转身,船已经隐在了岛屿后面。
千书寒一听青辰已经起身,骑上马,一拉缰绳,看起来马上要起步。
还是芷影眼尖,一个飞身,拦在了前面,“千书寒,你想干什么?”
千书寒拉着缰绳:“影师姐!别拦我。”
“你不能去追青辰,她现在已经是妙仙儿,你带不走她。”芷影大喊,由于过于激动声音都有一些颤抖。
“什么?她要带走青辰?”飞羽也把马头转了过来。
“对,这个傻瓜不去朦凌破幻灵,怕我们设计陷害他,要带青辰私奔。”
“影师姐,我不是怕被你们设计。朦凌峰情况复杂,我怕我们一起会被妙人儿设计。”
飞羽突然哈哈一笑,一个侧身,一把把杵在地上的妹妹拉上马:“千书寒,你走吧,带上青辰。”
“飞羽师兄……”千书寒心头一热。
“废话少说,你欠我一个人情。”
“哥哥!”芷影人被她哥哥控制,嘴巴可没有被控制,朝着千书寒大喊大叫:“千书寒!你这一走,你们便是奸夫**,你背负的起吗?”
千书寒看了一下江氏兄妹,两腿一夹,“驾!”,绝尘而去……
“哥哥,你为何要放他走?”江芷影带着哭腔,“为何?”
“傻妹妹,心,不在你这了。你留他何用?何况……”
“何况什么?”
“你不觉得千书寒和以前有一些不同,好像多了点……”
“你是说?”
江南飞羽不语,看着前面一路尘土。
南浦凄凄别,西风袭袭秋,一看肠一断,好云莫回头。
千书寒,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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