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不察,只是将过往云珊故意误导她的种种讲予楚楠听了。
“什么?云珊居然说将婚礼安排在你十八岁生日这天是为了防止琛以后因了她而忘了你。要她提醒他?”
“嗯。”
“云珊居然说琛将他们的婚纱照都留下来了藏在一个地方仅供琛一人观赏?”
“嗯。”
“云珊居然还说她和琛签了真爱协议,定了d。”
“所以,我和小白也一气之下就去签了真爱协议,定了d。”
楚楠连番震惊,在他的映像中,云珊是温婉的、大方的、娴静的,是当之无愧的名媛。可以说,他楚楠看得起的女人很少,云珊算得上一个。但今天,他觉得他的认知似乎彻底的被颠覆了。
“这关小白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和小白去订d?”
“因为我喜欢秦琛,秦琛却要娶云珊。而小白喜欢云珊,云珊却要嫁秦琛。我和小白就是一对失意人。一对失意人互求安慰而已。”
楚楠的眼皮狠狠的一抽,他清楚的知道这个浑不囹和小白订d的事,更清楚的记得当某人得知这个消息后那扭曲的脸,但如今这个理由,简直了
“小白喜欢云珊?”楚楠几近是惊声叫着。
“嗯,小白说的。小白说他以后娶妻就要娶云珊这样的女人。”
楚楠的眼角再度狠狠的一抽,心中‘k一ao’了一声:果然是一对小白。
“琛那么爱你,你感觉不到?”
“那个时候,我以为秦琛对我的爱一如云珊所言,只是家人的宠、家人的爱,只是一份责任。”
“你为什么不问琛?不把这事向琛说一说?”
“过去的事还说什么呢?谁没有一份过去?我过去还有一个顾天佑呢?秦琛的过去又为什么不能有个云珊?秦琛从来不问我顾天佑的事,这是他大度。我又何必问云珊的事,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呢。”
“你你你,他大度?你说琛大度?”一迳说,楚楠一迳指着连翘,哭笑不得的又说:“恐怕,你还有一件事不知道?”
“嗯?”
“琛和你大婚后,醉过三天。”
“啊?”
她记得新婚夜后,她觉得汗颜、心虚就跑了,且辞了职进了江大读研去了。而秦琛是一个星期后才去找的她。当事时,她认定秦琛是处理云珊的事去了。但现在么,她不这样认定了。只是秦琛醉酒三天,是为了什么?
“是你们灌的他?”
“呃,算了,这事就不提了。”提了丢兄弟的脸。楚楠机灵的转了话题,说:“确实是我们羡慕嫉妒他这个新郎官把他灌醉了。唉,这样一说,你和琛其实还是蛮多磨难的。”
“主要是我太小,受人蛊惑。”
当年,连翘被秦琛保护得太好,虽然是个小太妹,但却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太妹。而云珊比连翘大十岁,又是学心理学的,要想误导连翘,真可以说是分分钟的事情。别说连翘了,就是他们这一众大男人不也被云珊骗了?不也都认为云珊温柔、敦厚,认为她可怜、无辜?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楚楠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此时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泛冷。感觉云珊已经不是可以用小宝贝儿说的绿茶、白莲、再或走动的手表来形容的了。
“不过,我长大了,也经历了许多的事,她现在再蛊惑我,也蛊惑不了了。”
“再?她又蛊惑你了的?”
“嗯。”
“什么时候?”
“就是前段时间我不是回过一趟湖州,然后从湖州回江州的第一天”
于是,连翘将那天在uet专卖店碰到了云珊,然后云珊有意跟踪她到儿童购物中心,有意找她聊天,有意误导她要她认定秦琛和云业是亲父子且父子情深的事说了一遍。
最后,连翘说:“如果我才从监狱出来,才到江州,她跟我说这些,也许我就认定了她说的是事实。但是,她找我说这些的时候,正是我和秦琛重新开始的时候,所以我就觉得她是在做戏。”
楚楠听得浑身颤抖了,连声音都颤抖了,“云珊,这真的还是我们原来认识的那个云珊?匪匪,你有她蛊惑你的证据吗?比如说除了她在你面前说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外?”
这些话,确实只能算是似是而非。
毕竟,这些话可进、可退!
恁谁也不好拿捏。
“有。”
“是什么?在哪里?”
‘咦’的一声,连翘好奇的看着楚楠,“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感兴趣?”
楚楠‘咳’了一声,说:“我不是你哥吗?”
“这个理由不成立。”
“好吧,其实,受琛所托,这几年我一直主要负责你当年背黑锅一事的调查。这几年这个事没什么进展,我都要被琛骂得一头胞了。现在,听了你说的那些后,我有理由相信,绑架一案或许真是云珊自导自演的。”
“不是说催眠过?”
“她是学心理学的,在做催眠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意念呢?所以,你看,如果我有了那些证据,是不是就可以从证据着手调查这些事?也许可以从那些证据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对不对?”
想当年,那些相片只是云珊用来剜她连翘的心的。哪曾想,现在居然也有作用了。
她一直以为它们唯一的作用就是拆散她和秦琛。
现在才知道,还可以用来作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