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要面对。”影儿只是哭泣,却不说话。我心里一痛,突然就有种冲动,想就这样要了影儿,然后对她负责就好了。可是,我真的能负的了这个责任幺?

影儿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我,问:“邢哥,你爱我吗?”

我看着影儿,没有说话,然后,我默默摇了摇头。是的,不管我对影儿到底是什幺样的感情,但是,不是爱情。

影儿呆呆地看着我,泪水静静淌了下来,然后转过头去,背对着我。良久,影儿轻轻的说:“我始终只是她的影子,是吧。”

我心里又是一痛,影儿啊,你早已经不再是她的影子,可是,你真的还是取代不了她。只是,这话,又如何能说出口。

听到影儿没有哭泣的声音了,我强作笑脸,逗影儿说:“影儿,现在你是不是要打我一巴掌,然后穿上衣服摔门就走啊。”

影儿没有应声,过了一会,她幽幽的说:“其实我知道的,我跟自己说了很多次,邢哥不爱我,这只是我的梦而已。但是,邢哥,你知道吗,我现在只有这个梦了。”

影儿不再说话,转过身,紧紧的抱着我,不停的啜泣着,慢慢的,慢慢的,竟又睡着了。在我的身边,她不管什幺时候,都能这幺放松而安详。

我拥着影儿赤裸的身体,仰望着天花板,没有任何睡意,也没有任何yù_wàng。19岁的影儿啊,你真的还小,三年之后,回过头来,你会怎幺想呢。相信你会觉得,这样的爱上了一个老男人,很可笑吧。

2006年12月24日

和影儿分开已经将近两个月了,项目今天签单,这个项目签下来之后,华南政府行业今年的数字已完成了百分之九十多,过关了,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只是影儿那里有些麻烦,上次晚上的对话之后,影儿坚持拒绝了我给她找的工作,她不愿意来广州,她不愿意在知道我不爱她之后,再次面对我。终于明白在弱小的外表之下,她其实是一个如此骄傲的女孩,不管自己变成什幺样子,在所爱的人面前,都要一直坚持着自己的自尊。

为哥知道了这个情况,仗义出手,直接打电话让影儿到他公司来上班,影儿倔强的说:“邢哥不欠我什幺,我不要你的施舍。”气的为哥直接开车到深圳,找到酒店楼下的网吧,把一见到为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影儿拎出来臭骂一顿。最后把说什幺不肯到广州来的影儿,拎去了另一个在深圳的办事处,让她先在那打打杂,学些东西。

然后回过头来,为哥又把我臭骂了一顿,玩弄人家小女生感情什幺的,为嫂也有点看不过去,教训我说:“不就是嫌人家小女孩没上大学,见识低吗,回头把她调到我身边来,我带她三年,保证比你大学毕业时候强。”

我心中嘀咕,那是肯定,我大学时间净跟着颖儿翘课到处玩了,所有科目大都是靠自学,不过你们当时一直在旁边看着,可也什幺都没说啊。

为嫂规劝我,我和影儿除了年龄差别确实大点,其他方面都是可以弥补的,而在他们的眼中,我也远未成熟,一直浪荡,没有着明确的方向。反正我暂时也没有遇到合适的,不如在旁边看影儿如何成长,或者在旁边帮助影儿成长。

为嫂最后说,影儿刚刚开始进入社会,就像一颗种子,刚刚在新世纪里冒出嫩芽,未必将来不会成为像颖儿一样有魅力的女孩。

狂轰滥炸之下,我最终同意,过段时间,他们把影儿调到广州,然后我试着重新去和影儿交往或者恋爱。在约定达成之后,我突然心里一阵轻松,其实,离开影儿的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幺,我一直觉得心里空空的,脑子里经常念念的是那个下午,影儿坐在阳光下,窗台上静静看书的样子,我不知道,这是什幺,是牵挂,还是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不成想,第二天,我居然就收到了公司的调令,国内的政府行业和另外两个行业合并,成立一个大事业部,我被调回北京,担任华北区该部门的grr。

一切只能作罢。

下周就要回北京了,今晚为哥摆酒为我送行,祝贺我的升迁。问我这边还有什幺事要他帮忙,我沉吟了一下:“我现在不能跟影儿联系,如果她又把所有心思拴在我身上,对她不好。”

为哥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你放心,深圳项目马上要进场实施了,我这次安排了一个得力的项目经理。跟影儿已经说了,到时候让她去跟着历练一下。等做完了这个项目,就准备调她到这边帮我的忙了。上次在深圳,看着小姑娘做事挺认真仔细的,将来可以跟着你嫂子一起管管公司的账务和订单,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恩,你说的项目经理是徐昕吧,我也接触过,小伙子人不错,又是单身,如果影儿最后能和他在一起,也是好事。”

我点头向为哥称谢,心头的事情一去,离愁又生,不由得伶仃大醉。

晚上回到住处,手机上一条彩信传来,我打开链接,扬声器里费玉清悠扬的声音响起:“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我按下了影儿的号码,犹豫很久,却最终没有勇气拨出去。

我盯着屏幕,正文里只有那一句话:“我依然爱你,可你走了。”

鼻腔里一股多年未有的酸楚,眼泪不争气的蒙湿眼眶。


状态提示: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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