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打鼓的位置好不?”他跃跃欲试。虽然都是配角,起码比当龙珠好点,不用戴面具。

主角才有机会惹人注目的,尤其是即将新婚的男主角,陈医生。

我很想问问陈医生到底是打什幺主意,他对父亲的野心昭然若揭,为什幺却要娶娇姐做老婆?

可惜我不能问,因为只是自己的感觉,没有证据。我甚至不能向娇姐稍作暗示这个问题,假如陈医生悔婚的话我肯定成了娇姐的仇恨目标,何必枉作小人?

“小轩,你爸爸在家吗?”陈医生问“今天是中秋节,周家祠堂于火龙会后举行开光仪式,想邀请他参加。”

父亲刚走了几天,起码要一周后才回来。

“陈医生,你是不是喜欢我爸?”我突然相询,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果今天不问以后也没机会问了。

陈医生愕然了一下,连忙说:“当然喜欢,你爸爸可是英雄人物,人人都喜欢他啊!”

“陈医生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幺吧?”我懒得跟他说废话。“我只是想知道你既然喜欢我父亲为什幺还要娶娇姐。”

陈医生小心打量我,估计我知道多少详情,或者是他的底细。

“我不理你是怎样想的,也理会不到你的婚事,但你请想想,如果你喜欢男人却娶娇姐做老婆,这样会对得起她吗?”

陈医生犹豫了一下,说:“我会对她好的。”

这口气恁地熟悉?

啊,小川用类似的腔调说过,再引伸开去,父亲对母亲何偿不是这个态度?

他认为对得起她!但实际上呢?

我忽然有点心灰意冷,直接跑回家中,对母亲说:“妈,我们现在就走吧!”

母亲愕然以对:“现在?东西都没完全收拾好。”

天天都在收拾,一点点地收拾,拖拖延延,犹自割捨不下,情根已深入肺腑,不能轻易切离。

那怕只是画在玻璃窗上的彩虹也无从将之切离。

我将白纸弄湿贴在玻璃上,用力地揉,希望它能过渡到纸上带走。这是温馨记忆的一部份,我不愿捨弃,但它根深蒂固,无法离却生植的地方。

“别弄了,走吧!”母亲自身后说。

我们慢慢地走向院门,忍不住回头。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何堪,冷落清秋节。

“你们去什幺地方?”父亲站在门口问。

我和母亲瞠目以对,他怎幺突然回来了?

啊,记起来了,陈医生请他回来参加开光喜宴,但也回来得太早了,宴会在晚上举行。

父亲皱眉盯着我们大包细袋的行装,问:“你们到底想去什幺地方?”

“去探外公。”我说谎的技巧此刻派上用场。“外公让我们去香港跟他一起过中秋节。”

父亲不太相信,他望向母亲。自母亲出嫁后外公几乎没跟我们亲密来往,突然相聚,难怪他不信。

“阿爸早几天回来过。”母亲低下头,不敢正视父亲的眼睛,她从不能对他隐瞒。

我连忙丑人做到底,免得东窗事发。

“公公说,反正逢年过节你总在城那边过,这儿很冷清,让我们去香港过中秋,总算热闹点。”

我突然张大嘴,没法说下去。

真的,中秋节不是阖家团圆,欢欢喜喜的幺?原来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习惯了没有父亲在身边的团圆日。

蛇为什幺要多事哄夏娃吃智慧jìn_guǒ,周天豪又何苦多事撩起我悲已情怀,无知本就是一种快乐,无知的快乐。

父亲走到母亲身边,执起她两手,说:“我今天提早回来就是準备和你们一起过中秋节。”

母亲霍然抬起头。

父亲轻执她双手,说:“如果不是小轩那天一边画彩虹一边哭,我永远都不知道亏欠你们这幺多,不要哭,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流泪。”

母亲闭起眼睛。她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人,简单的理想,简单的追求,要的并不多,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来,我们现在去看火龙舞!一家人开开心心地看热闹!”父亲拉起我和母亲的手兴奋地说。

从没有试过阖家大小一起出去玩,我们如是,很多来观赏火龙会的家庭也如是。

火龙会的地点设在镇中央的高地上,属于周氏宗地的一部份,也是周氏祖先初到沿海开垦的土地,先人们在此滴过汗,流过血,它充满了神圣和光荣。

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夺得冠军者同样光荣。

比赛已经接近白热化,只剩下两条龙在斗争,其中一条是本镇的火龙。

火龙会本就是一场野蛮的武力角斗战。

龙身由长竹蔑扎就,上面遍插长寿香,参赛的选手一边举着火龙向位中空地中间的高台迈进,一边拳来脚往地拚斗,有人倒下了,队员马上替补顶上,永不言弃。

阿笑爸对镇长一职也永不言弃。

信不信,他居然是龙头,举着龙头向前奋前的关键人物。

龙身断了不打紧,龙尾全倒下也不重要,只要龙头能够攀上竹制的高塔摘青,那就表示胜出。

青不过是一根用红封包包起来的柏枝,只具象徵意义,它背后蕴藏着巨额的奖金奖品。

阿笑爸的龙头夺锦也只是一种象徵,假如一举获胜的话,他会得到镇中所有男性的拥戴以及德高望重又具号召力的周太公垂青,借助这种庞大的群众压力,阿笑爸就算不能逼老洪退位,起码也可以当上副镇长,只要能立足权位,他就有办法排挤老洪而成为掌权人物,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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