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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聚会行将结束,沈卉怡走过她身边,笑眯眯地问:“快活吗?”
苏念慈回答:“很快活,卉怡。”
陆续地有人向她道别离开了,而她还是觉得其实还早,意犹未尽。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沈卉怡便向她发出邀请,再找个地方喝酒聊天。
苏念慈爽快地应了,并开玩笑地反问她:“要不要找个男生一起。”
沈卉怡大笑着:“就那些大腹便便的家伙?”
她们一齐哈哈大笑。
酒吧在洒店的七楼,看着宽敞开阔,富丽堂皇,加上似梦似幻的灯光设计,让人完全不觉置身何处日夜不分,这里不仅气派非凡,而且消费不菲,每一处细节无不精心打造。是那些名人贵宾经常光顾的地方,一时这里名士荟萃,美女如云。
跟沈卉怡走进这里,她觉得自己一下被淹没在锦绣繁华之中,没有人注意她,甚至多看她一眼。
沈卉怡帮她叫了一杯鸡尾酒,穿制服的侍者戴着白手套,一只手放在背后,一只手训练有素地举着布满高脚杯的托盘,杯中是微黄的,晃动不安的高脚酒杯。
她们随意地攀谈起来,无非是一些客气的寒暄,沈卉怡说:“念慈,其实我这次回来京城,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你。”
“我又不是帅哥?”
苏念慈说,沈卉怡笑得暖昧,一脸的妩媚,她开起玩笑:“不要说你这些年改变了性趣向。”
苏念慈说:“我知道,这些年过得并不怎样。”
“我过得挺好的。”
沈卉怡说。
苏念慈说:“你的情况我大慨了解的,不要嘴硬。”
说着,她便说起了自己。她的老公是享誉大江南北的传媒大享地产大亨,光是他们在炎都市月光湖一处高尚的住宅,就是天文数字的利润。
沈卉怡说:“跟你们比,我自然不敢言好了。”
“要不,跟我到炎都市玩几天?”
苏念慈说。
沈卉怡问道:“你就邀请我一人吗?”
“当然。”
苏念慈回得很干脆利落。
沈卉怡心里特想,嘴上却说:“让我好好考虑。”
“不用考虑了,今天同学聚会完了,明天就跟我到那边散散心。”
等到把一切都安排得周到圆满,自告奋勇地送她们到机场的是聚会的组织者。
他一直纳闷为何苏念慈只邀请沈卉怡一人而不是他,直到达了机场他还为这事耿耿于怀满嘴冒酸。
机场候机大厅锃亮的大理石映出两个丰韵少妇的身影,高的是她穿着简单的直筒裙,露出两截雪白的大腿,苏念慈则穿着长裤背心,她们都戴着墨镜,看着像是旅行归来的游客。
远处的落地玻璃一架波音飞机呼啸而过,它猛地一抬头冲出了跑道,那种瞬间腾空而起的姿态非常优美,像是银色大鸟。摘掉眼镜安检登机,那些武警对着她们的身份证一面的疑虑,好像证件上那个年龄的女人不像跟前的她们这样面目姣好明媚动人。
飞机在云层里穿越,她靠到了窗口一端俯瞰地面蚂蚁一般的人。苏念慈一直在絮絮叨叨地说话,她责怪沈卉怡穿得单薄,说如果去炎都山的话,山上的天气正在转凉。空中小姐送饮料和点心来,在放小搁板的时候,飞机遇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气流,抖动得非常厉害,她手里的可乐不小心泼到了膝盖上,猛地抖起裙裾泼弄,不小心春光窄泄,露出了狭小的蕾丝内裤。
苏念慈看着笑了起来,她说:“卉怡,住到我家里可不能穿这么性感的玩艺到处逛荡,我们家可养着两头饿狼。”
“那就得看那两头饿狼是不是对我的口胃。”
“老的无所谓,小的可不行,他才不到二十岁。”
苏念慈半真半假的样子,倒惹起了沈卉怡的好奇心来,她问:“你有那么大的儿子了?”
“那倒不是,天龙是儒康前妻的儿子,不过,我们感情很好,他叫我小妈,我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
苏念慈说:“想想那时,真的难过,还没领略恋爱的滋味,就匆匆地把自己打发出去。”
“天龙?我早该想到的,梁儒康是梁宏宇的,林天龙是梁亚东的堂。”
沈卉怡这才恍然大悟。
很短暂的旅程,飞机平稳地降落到了炎都市机场,她们身后拖着旅行箱,步出机场。苏念慈的老公梁儒康和儿子天龙到机场迎接,梁儒康温文尔雅,很正式的着装,西服、领带,笔挺的裤子配锃亮的皮鞋,苏念慈向他介绍说:“这是卉怡。”
梁儒康转过脸正面对着沈卉怡,他的眼圈微微发黑,眼睛却特别有神,看上去儒雅又柔美,不像是身拥巨大资产的传媒老板,倒更像是和谒可亲的那位邻家大哥。
他们都瞪着眼睛彼此看了一会儿,梁儒康微笑着说:“你就是沈卉怡。”
向她张开手臂。
“卉怡阿姨,几天不见,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更没想到你居然是我小妈的老同学闺蜜呀!欢迎你来到炎都市!”
天龙阳光灿烂的微笑着,他上来接过沈卉怡手里的行李箱,她看见他一手拖动着箱子一手插在牛仔裤的裤兜里,上身红色的圆领体恤已经洗得泛白,头发蓬松向后,不长不短,一切都那么随意,那么舒服。
“曹操说生子当如孙仲谋,念慈有你这么一个年少有为英俊潇洒的好儿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出口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