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来晚了!”东方晨皱眉地望一眼那一湖残荷,是抑郁地道,来的时候,竟忘了现下已是秋日,湖中已经没有田田相连的荷。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依稀地记得一句诗句,后面是愁起绿波间,突然觉得那句子,甚是的伤感,是不想完整地道出。
“香销叶残!雨儿——”东方晨突然地伸手,将梁雨紧紧地怀中,这样满是愁绪的句子,为何怀中的人,是脱口而出,“雨儿,怎么?”秀眉紧皱,目光直直地落下,甚是的忧心。
听闻东方晨那过于激烈的反应,梁雨的身子是微微地一怔,自己吐出这句诗词,只是由荷花残败想起而已,未有料到,这句子夹杂着的愁绪是太过于浓厚,亦是感伤,甚是——
“雨儿,为何如此?是我——”
“不不不!”梁雨急忙地摇头,“不是父王!”想起一件事情,又急忙地点头,“是父王!”
“我,雨儿,究竟——”惊恐地喊叫着,是不知所措。
“对,就是父王!就是——”窝在那温暖的怀里,纤细的小手握成拳,一下一下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是撒娇,“就是父王!”
“雨儿?”忧心地询问着,不知道自己何时招惹了这小人儿,亦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招惹了她,惟有伸手紧紧地将怀中的人拥紧,一声声地呼唤着,满是歉意,“雨儿——雨儿——”
“父王还记得——”刚开口,才吐出几个字,却又急忙地停住,任由那半句话,将闻者的好奇吊起,心中是不敢肯定,自己若是直接询问,这眼前的人,是否会道出那心中最深的秘密,这话语停下,亦是因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雨儿——”
微叹一口气,还是选择直接说吧,或许这样会容易些,急忙地抬起头,“父王还记得,父王对雨儿说过,文琪姑姑!文琪姑姑是雨儿娘亲的姑姑,为何父王亦是唤她姑姑?”
“姑姑,是皇g里身份最为尊贵的g女得到的尊称!文琪姑姑,足以担当这一称呼!”
“对了,父王。”望着东方晨那深邃的眸子,一如往常,看来开头还很容易,接着将话题引出,“父王曾说,皇nn只给了父王生命,文琪姑姑才是父王的娘亲,文琪姑姑不仅仅是父王的n娘,是不?”
“恩。”微微地颔首,仰起头,望向那无云的碧空,天很蓝,很蓝,将脑海里那压抑很久的记忆亦是洗练得甚是的澄清,清晰地记得,那个自己视为最重要的人,“文琪姑姑是幼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唯一的人。”
“唯一?”低声地呢喃了一句,娇柔的嗓音里有些酸味渗出,“雨儿想知晓父王幼年的事情,文琪姑姑对于父王这么重要,比雨儿还要重要么?”嘟哝着嘴,不满地道,说道越后来的时候,话语中的酸味是越发的浓厚。
“雨儿——”究竟谁更重要,自己是未有想过,是故回答的时候,是稍稍地停顿了一会。梁雨抓住东方晨这小小地停顿,是再次地开口,“父王答不出来,看来文琪姑姑比雨儿重要,至少在父王的心里就是这样的,就是——”嘟哝着,伸手将自己身前的人猛地一推,竟是轻易地脱离了那怀抱,心中涌起的失落是那样的真实,鼻子一酸,眼泪不住的落下,原来自己话语中的醋酸味全是真的,虽稍稍的知晓文琪在眼前的人心中的重要,却是——却是那样的在意。
“雨儿!”缓过神来,是已经晚了一步,东方晨急忙地上前,伸手欲将梁雨怀住,未料,那人儿是灵巧地一转身子,脱离了自己的双手,“雨儿!”惊恐地唤了一句,再次地伸手,终于将那人儿揽在怀里,“雨儿,不要离开我,不要!”
“父——父王——”
“文琪姑姑和雨儿不同,不同。”是急忙地声辩着,手臂的用力很重,生怕稍稍地轻些,怀中的人就会脱离自己,“文琪姑姑,她——她将命留给了我,我只是——只是认为娘亲!雨儿,是认为娘亲,而雨儿,却是我认定了,认定了要一起到老的人!”
听那颤抖着的嗓音,怀中娇小的身子,是突然地僵住。但那颤抖着的嗓音,却是依旧,未有停。
“文琪姑姑,是被——是被三哥遣来的人,强暴致死啊!”是颤抖着道出这句话,那惊恐的一幕,是再次地浮现在自己的面前,看着那褴褛的衣衫,笼罩着的莹白的身躯,缓缓地瘫倒在自己的面前,是冰冷,未有任何的气息,还有,还有幕后主使的人,竟是自己的三哥——
东方晨的双手突然紧握成拳,指关节处泛白,竟有骨摩擦着,那轻微地声响,揽着梁雨的双臂亦是箍者更紧。梁雨是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拥着自己的那人,正愤怒着,甚是,想到是自己引出这话题,有些懊悔,臂弯处有疼痛袭来,是越来越甚,却是未有留意。
“父王——父王——”艰难地曲起自己的手,轻拍着身前之人的后背,轻柔地呼唤着,“父王,是雨儿不好!”
“雨儿,弄疼你了!”东方晨突然地开口,急忙地松开手,惊慌地摞起白色绫罗宽松的水袖,莹白的手臂上,正是被自己箍出的红痕几道,指腹轻柔地抚过,那莹白的肌肤上是细微的小疙瘩一层,“冷了!”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