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谢谢你,谢谢你。”阿兰尼玛哽咽道,眼里涌出闪闪泪花。
“罗朱阿姐······”格桑卓玛转向罗朱,嗫嚅地唤道,目中露出几分祈求。
罗朱冷静无波的目光掠过格桑卓玛,直视阿兰尼玛,漠然道,“阿兰尼玛,我和卓玛没有能力对你做下承诺。我们只是地位最低贱的獒奴,不是驯养獒犬和雪豹的主人,随时都会丧命在那些毫无人的畜牲的爪牙下,你最好不要对我们抱太大的希望。”她一把抓住格桑卓玛的手,迅速站起身,“卓玛,我们该走了。”
“罗朱阿姐!”
三个女人异口同声地唤道,一个拉住了她的手臂,另两个拉住了她的袍摆,三双美丽的眼睛里全盛满了苦苦的哀求。
“罗朱阿姐,我······我的阿爸阿兄······全都生死不明······”格桑卓玛暗哑的声音含了几分啜泣,艰难地说道,“我······我想帮助阿兰尼玛。”
罗朱一怔,视线扫过泫然欲泣的格桑卓玛,定在阿兰尼玛不顾一切的坚定眼眸中。看了十几秒,无奈地叹气屈服道:“我和你们不同,我怕死,也不想报仇。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谢谢罗朱阿姐。”
阿兰尼玛喜不自禁地揩拭著泛出眼眶的泪水,曲珍梅朵也不住地向她说著谢谢,为阿兰尼玛感到高兴。
“不用谢。”罗朱摇头,“我虽然说我会尽力,但能帮多少,能不能帮到,我一点也不敢保证。”抬手撩开布帘,转身走出奴房。
格桑卓玛看看阿兰尼玛发怔的泪眼,跺跺脚,丢下一句:“阿兰尼玛,我会尽力帮忙的。”後,便急急忙忙地撩开布帘追了出去。
沈默地尾随在後面走了几十步,格桑卓玛突然紧走几步,拽著罗朱的胳膊,低泣道歉:“罗朱阿姐,对不起,我······我刚才让你为难了。”她知道罗朱阿姐子里的凉薄自私,明白与她们毫无关系的阿兰尼玛并不在罗朱阿姐的帮助范围之内。可是······可是阿兰尼玛的仇恨让她想到了自己的阿爸和阿兄,她······她没办法像罗朱阿姐一样淡漠。
罗朱脚步微微一顿,反牵著她的手继续前行,侧头对她笑道:“不,卓玛,别难过,你并没有让我为难。俗话说助人为快乐之本,在不危及命的前提下,其实我也很愿意帮助阿兰尼玛。”
“真的?”难过黯淡的长眼微微亮了起来。
“骗人的是小狗。”罗朱刮刮她的鼻子,挤挤眼睛。
“罗朱阿姐,你是最善良的女人。”格桑卓玛终於扔开心里担忧的沈重包袱,轻快地欢呼一声,紧紧靠在她身边,美丽的脸上一扫适才的晦涩。
“过奖了。”罗朱凑上来的银猊的脑袋,不置可否地谦虚微笑。
她一直牢牢记著释迦闼修那头凶兽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千万不要试图爬上王的床榻。”如今结合阿兰尼玛透露的古格王後信息,已然确定古格王王不但凶残嗜杀胜qín_shòu,还是个虐杀女人的蓝胡子一类的变态。
阿兰尼玛,她劝过,但这个女人还是执拗地选择赔上身体和命向古格王复仇。她不怕死,她怕。现代遗址考察得知,冬有一条隐秘的暗道直通外城。她需要的是静下心来在冬中寻找到这条暗道的入口,然後带著格桑卓玛伺机逃亡。
答应尽力,不是被三个女人的祈求感染,也不是她的良心发现,而是她突然想到,刺杀失败死的不是她,只要小心谨慎些,她的命就不会受到牵连。可如果刺杀成功了,到时候王动荡,人心惶然,她逃亡的机会将会变大。
既然阿兰尼玛悍不畏死,那麽她不妨答应下,力所能及地为她提供接近qín_shòu王的方便。这样既有可能为自己的顺利逃亡制造机会,又安慰和满足了格桑卓玛那颗善良到一塌糊涂的心,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至於最後要帮到什麽程度,就视情况而定了。像她这样满心都是利用他人的女人也是一个善良的人吗?罗朱握著格桑卓玛的手慢慢行走在狭窄的通道中,勾出无声的自嘲浅笑。
此生,她唯一要保护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格桑卓玛。其他的人,无论老幼,如果与她的命发生冲突,哪怕被活活凌迟在她面前,她也不会伸出一拯救的指头。作家的话:咳咳,偶承认,和以往三篇文文比起来,本文很慢热。不过呢,奴妻奴妻,先奴後妻,总要交代罗朱童鞋的奴隶生涯吧。从下一章开始,古格王穆赤.赞布卓顿正式登场了。
(15鲜币)第五十章 银猊雪豹的游戏
假如忽略掉野兽身上的膻腥,克服下随时被野兽抓咬的恐惧,那麽平心而论,作为被野兽圈养的宠物生活过得还是不错的。
晚上,有野兽毛茸茸暖乎乎的皮毛保暖;白天,跟著野兽到王家厨房中胡吃海喝。认认真真把獒房打扫干净,为獒犬清理身体後,她们剩下的事就是陪银猊和两头雪豹在王各处游荡,或是陪一群空闲下来的獒犬玩乐。谁要是敢多对她们嚷上一句,多吩咐一件事情,就等於是和一群护短的野兽作对。
罗朱装疯卖傻地借著与银猊和雪豹游戏的掩护,连续三天花上两三个小时在冬各个角落进行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