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的这暗道口到底在哪儿?为毛她找死了也找不到?还是说历史发生变轨,这条暗道不存在了?不至於这麽打击人,断人生路吧?啊,对了,暗道入口有可能藏在了在某个妃子的寝中,或者······就在qín_shòu王的寝中!罗朱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她一个最低贱的獒奴身份,要怎样才能进入各个冬内室查探呢?
“嗷──”
“吼──”
银猊和两头雪豹对总是在冬里游戏厌烦了,齐齐低嗥一声,将突然沮丧下来的罗朱和疑惑瞅著她的格桑卓玛拖拽出冬。行过一条时上时下的窄道,钻出地面,推开地面殿的木质小门,便来到了山顶。
今天难得豔阳高照,呼啸的雪风减弱了许多,地上铺著厚厚的积雪,在金白色的阳光中反出耀眼的白光。不远处略高的地方是耸峙的平顶殿,巍峨高大,石灰色墙头染著朱色,边缘是连绵的浮雕,镶满色彩豔丽的装饰,那是曾经垮塌在历史中的夏。
离夏不远的一个陡坡上,是方圆二百多平米的大型平顶建筑,那是古格的议事厅,古格王召集会议、歌舞饮宴都在这个地方。与现代的残垣断壁不同,这时的议事厅高大坚固的墙壁完好无损,屋顶也并未塌落,正对自己这边的大门美厚重,气派肃穆,门口还有两队威武的侍卫驻守。
看到这些鲜活完美的高原古王建筑,罗朱已经不会再激动感慨了。在她眼中,这是囚禁她的牢笼,是禁锢自由,赐给她无比屈辱,让她从人沦为物品的地狱。
“嗷──”银猊摇头摆尾地冲她低嗥一声,拉回她遥望的目光,她这才发现身边还有几个男奴和七八头獒犬。
一头獒犬往雪地里啪地拍出一爪子,一大块雪团便往远处飞出。一个奴连忙朝雪团飞奔过去,堪堪接住了掉落的雪团,那头獒犬顿时高兴地嗷嗷低嗥起来。接著,又有獒犬不断地拍出雪团,几个奴好似穿花蝴蝶般飞奔著接下一个个雪团。
这──
罗朱和格桑卓玛对看一眼,憋屈地落下无数黑线。为毛人逗狗的游戏会演变成狗逗人的游戏?然而不等她们多加腹诽,一幕骇人的惨剧发生了。
一个奴在跑动中不慎滑了一跤,没有及时接住飞出的雪团。当他刚刚爬起还未站稳时,就见一头雪獒凶戾地扑咬住他的右手臂,硕大的獒头轻轻一摆。在奴凄厉的惨叫中,袖袍连著一大块皮被活生生地撕扯下来。殷红的血滴溅在皑皑白雪上,滴溅在雪獒的白毛上,显得格外刺眼凄豔。
而在场的另外几个奴对这场景仿若已见过成千上百遍,身体微微一抖後,更加卖力地接起雪团来。那个受伤的奴也惨白著脸,咬牙忍著剧痛继续朝著雪团奔去。
罗朱认得那头雪獒,在银猊某一次夜间离去撒尿时,那头雪獒曾替代过银猊俯卧在她身边,为她提供温暖。浑身没有一杂毛的雪獒在现代也是十分稀有的,比起其他色种的獒犬,雪獒的模样显得要可爱无害许多,当时她还大著胆子了它厚密的毛发。
惊恐地看著它一口将遗落在雪地上的皮吃下肚腹,又贪婪地舔尽雪上沾染的殷红,最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那冷的目光凶鸷地扫视在几个奴身上,好像在评估一块美味的牛,琢磨著下嘴的最佳位置。
後背和额头泌出一层又一层後怕的冷汗,她徐徐吐出一口浊气,移眼看去,身边的格桑卓玛也是冷汗涔涔,一脸惨白,目现惊恐。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头雪豹不耐烦地绕著她俩的脚边打转。突然,它们低嗥一声,毛茸茸的大脑袋直往她们双腿间顶去。
“啊,流氓!”罗朱惊叫躲避,却一个不慎被一头雪豹矮身从胯间穿过,瞬间将她驮了起来。摇摇欲坠的惊慌中,她本能地抱住了雪豹壮的脖颈。
银猊发出低沈欢嗥,大爪一扬,一团雪急速飞了出去。身下的雪豹随即又发出一声低嗥,如离弦的箭朝雪团飞速蹿了出去。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如刀刃般将脸皮隔得生疼。身体在疾驰中上下颠簸,几度临近掉落,都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她以死死搂著豹颈,夹著豹腰的悍然举动给挽了回来。头顶突然被什麽东西砸中,随即一阵冰凉,细碎的雪沫在头边、在眼前纷纷扬扬洒落,钻进温暖的脖颈中,冷得彻骨。
“吼──”身下的雪豹发出兴奋欢快的叫声,像是得胜的将军一般昂首挺地往回小跑。她伸手挥去头顶的残雪,木然看见银灰色獒犬朝另一个方向击出一个雪团,另一头雪豹驮著格桑卓玛奔了出去。雪团在格桑卓玛的尖叫中准地落在了她的头顶上,碎成纷扬的雪沫,在阳光下折出五彩光芒,美丽异常。
原来,银猊和雪豹是要玩这种游戏,她们的脑袋就是豹子的接雪工具。那如果不幸坠落豹身,或脑袋没准地接到雪团,她们是会被身下的雪豹就近咬一口手脚,还是会被银猊扑上来在头上咬一口?适才那个奴的惨况再次浮现在眼前,罗朱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触手的毛茸茸豹毛犹如一烧红的钢针,扎得她疼痛难忍。
不要!她不要玩这种过於恐怖的野兽游戏!她只会骑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