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
刘老太太见我,笑着说:「是啊,是啊,我小孙子吃了还要去上学,大姐
儿,上班去啊」
我点点头说:「是啊。奶奶,外面下雨了」
「没有,不过今天阴得挺厉害的,可能会儿就下雨,我让小孙子吃完早点
就去学校。」
刘老太太边说着,边走进了屋子。
我也到自己的房间,把头发拢了拢,然后用廉价的化妆品描眉和嘴唇。
昨天的衣服都是汗味儿,我用盆把衣服泡泡,准备以后再洗。
可今天穿什么呢我打开柜子,翻来翻去,找到件白色的麻纱上衣,又翻
出条浅棕色的麻纱紧身裤,好歹就是这身了,也没什么能穿得出去的衣服了,
戴好乳罩以后,我穿上上衣,用镜子照了照,凑吧,还不至于老土,然后光着
屁股穿裤子,可穿上后总觉得别扭,扎扎的,麻纱的衣服就是这样,扎人没办
法,只好再找条丝袜子穿了,好不容易找到条,我闻,臭的,原来是没洗过
的,顺手扔进了盆里,又找到条灰色的连裤丝袜子,没什么味儿,可穿上才
看见,裤裆上黄色的污渍,仔细看,才想起来,上次穿着这双袜子,碰见个
老客人,玩了次,最后他把精子都射在袜子上了,我还让他射进嘴里来着,可
他就这个毛病,最后就是这样了。
我看了看,实在不象话,只好把这条袜子也扔进了盆里,最后,在柜子的最
底下终于找出双肉色的连裤丝袜子,我看了看,没什么毛病,穿好了袜子再套
上裤子,哇感觉不别扭了,挺好。
临出门的时候,我带了块钱,把剩下的钱用纸包好藏在了房间的个角
落里。
外面的天果然阴得厉害,隐约还能听见闷闷的雷声,不过很凉快,冷风飕飕
的,空气中弥漫着炉子的烟气味儿,穷人的天又开始了在建国道与改革路
的交口处,有个常年的早点摊,是两个有残疾的夫妻开的,每天早晨都准时出
现在那里。
帆布搭盖成的个棚子,里面放上几个桌子,几把椅子,我经常在这里吃冷
面,味道不错,最重要的是经济,5毛钱碗的冷面既实惠更解饱。
「大姐儿,来了,冷面上。」
瘸腿的男人笑着说。
我拿出5毛钱扔进他的小箱子里,对他说:「大哥,让嫂子多放点辣子。」
「没问题」
瘸腿男人故意把声音拉得很长,好让做冷面的媳妇听见,他的媳妇弱听。
碗冷面下去,我顿时觉得来了精神,离开了早点摊,我坐上公车直奔戴梦
得。
梦娜丝和戴梦得都是夜总会,24小时服务的那种,以前梦娜丝比戴梦得牛
气的多,小姐的人气最旺可后来梦娜丝的老好象得罪了公安的领导,夜之
间烟消云散,场面也被封了,里面的几个大哥级的人物跑的跑,抓的抓,下子
就完蛋了,其实也是,再牛也不能和领导作对啊梦娜丝的老简直是猪脑子
梦娜丝完蛋以后,我从那里转投戴梦得,这里的生意好得不得了整天人满满的
,最要的是安全,听内部的几个大哥说,每个月仅仅是进贡就四位数领导们
不高兴才怪戴梦得有专门管理小姐的大哥,从这里拉走个客人要交纳5元
的出台费用,如果在这里砸泡则要元,不过这里安全的很,而且钱也是客
人出,不过相比之下,梦娜丝要便宜些,可惜现在完蛋了。
刚进门,从里面正好走出个男人,瘦瘦的,染着黄发,带着耳环,身
二手名牌洋垃圾服装,小眼睛,瘪鼻子,下巴上有道疤,他见我,扭头就
往里面跑,我立马嚷了嗓子:「虾米妳跑今天除非妳别出这个门」
虾米见躲不过了,只好冲我走过来,满脸假笑的说道:「呦三姐老没见
了是不是抱大款了」
我把拽住虾米的衣服骂到:「操妳妈的上次的钱呢妳个小王八我
问过那个男的了他说钱早就给妳了操妳妈的我卖屁股妳得钱老娘今天就
让妳当太监」
说完,我和虾米撕扯起来。
虾米见我真着急了,急忙说道:「三姐三姐我给妳钱我给别打我
给」
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二元。
我把抢了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指着他的鼻子说:「虾米妳给我听
着,以后妳要是再敢黑钱,当心我找几个姐妹儿废了妳操」
虾米嬉皮笑脸的凑近我说:「三姐,何必发这么大脾气呢我不也是手头儿
紧吗,这不,今天我这是专门给妳送钱来的。」
「去去妳妈的骗鬼啊妳妳给我送钱见了我就跑,妳还给我送钱」
我没好气的说。
虾米笑眯眯的说:「哎呀三姐小不就这么次吗再说钱又给妳了,
干吗这么没完没散的,以后我不还给妳介绍客人了吗」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
虾米见我气消了,急忙凑过来说:「三姐,今天妳还真来着了,我手里正有
个线儿,个朋友,有钱,这两天正上火,怎么样」
我看了看他,还是没说话。
虾米见我没什么反应,但也没走,他又说:「这样行不算我虾米对不起三
姐,这次中介费我不要了,算是给三姐赔礼。」
我哼了声,说:「别,别弄这个,该是妳的,妳拿走,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