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停车场等你。”
他的不反对不知道让她高兴还是更加失落。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反应,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她问自己。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罗永朋问过她,如果分手了还能不能做朋友。当时她决绝地说当然不!不管是谁的错谁说的分手,再见面都是尴尬,怎么可能还是朋友。她说:如果我们分手了,那从此以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她说:以前我相信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现在不相信了。我们明明分手了,可是你坐在我身边,我却很想再次拉住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篇
“阿姨,这个牛里脊怎么卖?”严子筠跟在罗永朋身后,探过头去,盯着案板上一堆堆分开摆放的肉,在她眼里,它们都是一样的,并没有里脊和其他部位的区别。要不是这个摊子前挂着‘牛肉’,她还可能会以为是猪肉。所以,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崇拜。
阿姨很热情地拿起那块肉,放上了称子,一边还打趣说:“小伙子,要给女朋友做饭吃啊?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光顾着上厅堂,都下不了厨房咯,哪像我们那时候……”阿姨转脸装袋的时候看见严子筠沉下去的脸,又说:“不过小姑娘啊,能给你做饭的小伙子也不多啦,要好好珍惜。”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罗永朋,却没想到刚好遇上了他的眼神。她慌乱地躲开,眼睛又落在血淋淋的案板上。沉默之中,两人竟然都没有解释什么。
罗永朋又去蔬菜摊上买了几根红辣椒,严子筠忙拦下:“买辣椒干嘛?去便利店买辣椒酱就好了,这样太麻烦了。”
“店里的辣椒酱太辣了,你还发着烧,不适合吃得那么重口,自己做的味道比较淡。”这样的罗永朋好像还是她的男朋友,对她温柔地说话,给她做饭,一直在她身边。
回去的路上,他们谁都没说话,车里的音乐声音开的很小,严子筠就趴在窗上小憩。罗永朋回国不久后就换车了,这辆车严子筠也只是第三次坐而已。虽然这辆坐的更稳,不会让她晕车,她却更想念以前的那辆充满了美好回忆的‘小白’。就像现在的罗永朋变得绅士却也和自己相隔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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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切辣椒吧。”严子筠看着罗永朋娴熟地系上围裙,打开抽油烟机,又在锅里倒上油,看得出神的她忘了自己还生着病。
他侧过头看看她,然后把洗好的辣椒放在案板上。
她咚咚咚地切着,看着那些红色的液体流出来,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啊!”一股红色的液体飞溅起来,没有预兆地溅入她的眼睛。
罗永朋来不及关上火,就摁下严子筠的头,任水流冲刷她的眼睛。他又急急忙忙地去卫生间拿来了她的毛巾,给她擦脸:“好点了吗?怎么那么不小心。”他的手轻轻地划过她的眼角。心跳完全乱了节奏。然后眼睛就忍不住地红了。急急的泪水乘势涌了出来。
“那么疼吗?”罗永朋不断地用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她却哭的更急了。
他不知道他的手指一遍遍划过她的脸颊,她的心已经揪成一团;她也不知道,他心疼的眼神里都是自责都是对自己的抱怨。
最后不知道是他先揽过了她的腰,还是她先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她缩在里面,狠狠地啜泣,像被吓坏了的小猫。
“乖,别哭了。”他的手穿过她的头发,从发根到发梢一遍一遍地往下顺。
严子筠低声喃喃:“罗永朋,别走。”他的手抱得更紧了。这半年来,他时常梦到这个画面,严子筠在梦里对他说,我还爱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可是这一切真的发生的时候,又是多么地不真实。尽管在梦里排练多好几遍,他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
她见他没有反应,撑着他的胸膛离开他的臂弯,湿湿的睫毛一下下地搭在下眼皮,他心痒地顾不得许多,低下头重重地吻了下去。她就乖乖地任他含着自己的嘴唇,撬开自己的牙关,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来回移动。
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不,是她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要不是锅里的辣椒翻腾的厉害,他们就真的一直陷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了。
他转身把锅盖盖上,又关上火,她的手就从身后圈了上来。她的脑袋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上。落日已经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了,她却还能感觉到那余烬的温暖。
“回屋去加件衣服吧,感冒别又加重了。”他利索地把牛肉片成片,又弯下腰,从橱子里拿出木薯粉。这里就和他的家一样,每一件物品他都清楚的知道摆放位置,有的甚至比严子筠还清楚。
严子筠的脑袋在他背上来回搓动,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这个背影时常出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这样的拥抱,这样的温度她却只能在梦里拥有。
罗永朋探过身子,手在缓缓的水流里来回搓动,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快回去穿好衣服。要不然我就不给你做晚餐了。”
严子筠还是不动,嘴里却咿咿呀呀地发出娇娇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