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作为神驹已感受到自己主人情绪不对,用马蹄在地上不断刨土。
马车中的确了无生息,曹仁看了看左右见众人面上均是惊恐这才将不自觉发抖的手伸向车门处的帷幕,“将军,奉先带着袁绍的头颅来了,待仁撩开帷幕。”
说罢曹仁猛的掀开帷幕,车中情形顿时出现在曹仁面前。
只见褪去开加厚的谢知非一身红衣靠着车壁端坐在那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稳如泰山的坐姿,面上是释然之后的隐隐笑意,一双清冷的眼睛同以往那样直视前方。
曹仁又低声唤了下,然而谢知非依旧维持着那个动作一动不动,那双眼睛既像是失去了焦距,又像是投掷虚空,透过千山万水先一步飞回了长安。
“……”曹仁最终将手伸向了谢知非鼻翼下,没有温度,没有气流。
江阔云低,红日滴血,孤雁叫西风。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这方天地似乎总是如此残忍,那为国安定付出一切人总是难以看到安定之后的一天。无需多日,长安已摇摇可见,然而谢知非终归是看不到了。
猛一道轰隆从空中炸响,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