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后阮氏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病故了,后来,项竹守孝三年,第三年刚过,便莫名其妙的娶了高氏。
这一次,若能帮义父生母度过此关,想来他也会高兴。
这时,项竹对沈欢说道:“欢儿,自今日起,每日要开始读书认字,女红也要学,这段时间,义父先亲自教你,等忙完查账的事,我再正经给你找个老师。”
沈欢不由偷笑,如此甚好,她要让义父见识一下什么是神童,哈哈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项竹望着什么都会的沈欢,开始不断的怀疑人生。
唐诗!
“欢儿,跟我念,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项竹:“……”
池边,项竹捧着诗册,不由扶额:“这个你也会啊,你大概不知道意思,这首诗的意思是……”
“我知道啊,是说物是人非,时隔一年,桃花依旧在,只是去年一起赏花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且,义父,上面说相映红,那女孩子应该是喜欢诗人的,不然怎么会脸红呢?”
项竹:“……”
项竹吃惊半晌后:“也是你那位长辈教你的?”
沈欢得意的冲他点点头!项竹放下诗册,不由感叹:“可惜你那位长辈走的早,真是天妒英才啊。”
项竹每日上午去酒楼,下午就回来陪沈欢,过了好些时日轻松愉快的日子,项竹愈发觉得,有个小姑娘陪着解闷,当真不错。
就这样到了十月初一。
这一日定国寺山门前,高姝画身着桃红色衣衫,驻足痴望,直至太阳落山,也没见到项竹的身影。
身旁的婢女兰溪提醒道:“小姐,别再等了,项三爷大抵是不会来了!”
高姝画闻言,眼眶微红,他怎么会不来?难道,他那乡下来的义女,没将字条给他?他究竟是没见到字条,还是见到了,也不愿来找她?
高姝画望着始终见不到那抹俊逸身影的阶梯,不由暗自咬唇。不行,她一定要去问问,他是没见到,还是不愿来!
这一日,项竹刚从云水楼出来,正欲上车回家,却被身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住:“谦修哥哥。”
项竹闻声回头,但见高姝画俏生生的站在不远处:“有事?”
高姝画干笑两下:“正巧路过这里,见到谦修哥哥,便来打声招呼。”
项竹哦了一声,也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随口寒暄道:“我正要回府,晌午炎热,你也早些回去。”
说着,项竹转身便要上车,高姝画忙道:“谦修哥哥,十月初一我去定国寺上香,还以为你也会去呢,不成想竟然没见到你。”
项竹一脸茫然,蹙眉不解:“我去上香做什么?”他又不信佛。
见他如此不解的神情,又听他问出这般话,高姝画的心情不由松快了些,看来他不是故意没来。
但转瞬,沈欢的脸便出现在高姝画的眼前,这丫头,收了自己那么贵重的玉环,居然没有帮她递荷包?
高姝画忽地想起,那日好几次,明明都要走到谦修哥哥身边,那丫头便硬生生过来横插一脚,将她挤走!
不想还好,愈想,高姝画愈恼沈欢,真当义父是自己私有的了嘛?谁也不让亲近?不就是个乡下丫头嘛?不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女吗?若非谦修哥哥心善,谁会搭理她,横什么横?
思及此,高姝画冲项竹笑笑,得体行礼:“以为谦修哥哥做生意,会去拜拜大黑天菩萨,不成想,是我多嘴了。”
项竹客气疏离:“无事,我要回府了,小姐自便。”说着,项竹头也不回的进了马车,从高姝画面前驶过。
项竹刚走,高姝画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沈欢这丫头,小小年纪,便这般多的心思,委实惹人讨厌,尤其想到自己心爱的玉环还给了她,高姝画的心情更是不郁!
本来没那么排斥谦修哥哥的这个义女,可现在,高姝画不得不重新考量。
倘若她嫁过去,日日还要看着这么一个刁蛮任性,和她对着干的义女,岂非如鲠在喉?
这辈子,她是一定要嫁给项竹的,她就不信,以她这般容貌,多见见,项竹会对她不动心?倘若真嫁过去,沈欢乖巧也就罢了,可摆明了是个刺头